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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堪當鎮風堡守將,嬴泌和見了這兩個名字,便舉薦了這一個。這是因我曾對他說過,鎮風堡極要緊,若是落在他的死忠部下手裡,便是我得了西京,也難說平定了北方。”
幾個人聽了這話,都默然了片刻。袁兆周道:“太后果然深思熟慮,想得長遠。這鐵風軍眼下是不必管他們了。雁脊關的子堡都在我們手上,又有鎮風堡的支援,他們出不來的。倒是民政上的事,更是要緊。”
當下袁兆周便細細道來,今年年成一般,北方各省都只夠口糧,各軍大都願駐南方,中洲這些年來都是各軍就近在駐地徵糧,南方百姓甚多怨言,便有為沐家報仇的各股小亂此起彼伏,又聽人傳說石頭營尚在嶺東一帶山中活動,有不少南方青壯都跑去嶺東,盼能尋著石頭營,加入起事。
楊放聽到這裡,眉頭不由一皺。袁兆周又一一述說了今年的各項收支,說了大半個時辰才道:“大略就是如此了,細賬在泌和那裡,他這幾日正在匯總,太后看該如何處置?”
嬴雁飛凝神細聽。令狐鋒也是竭力想弄明白,一時聽不懂的就問了出來。雲行風坐得倒端正,楊放卻看出來他已是一團迷糊。至於楊放自己,卻是懶得傷這個神,索性琢磨著這幾個人的心思,倒也悠閒。
嬴雁飛聽罷想了片刻,又把問題拋了回去,問道:“袁先生以為如何?”
袁兆周苦笑了一下道:“於今之計,唯有降下軍負,才可使民生安樂。只消讓百姓過上一兩年的太平日子,他也好,沐家也好,都無法叫人再為之作亂。這降軍負不外兩條,既然戰亂已平,就不妨減兵,著軍中壯年男子回家勞作;再就是收回各軍就地徵糧之權,由中軍部一併調撥,也可少去擾民之事,太后以為如何?”
此言一出,頓時冷了場。需知減兵一事,本是該的,不過,能減誰家的兵馬?誰又情願減自家的兵馬?而收回就地徵糧之權,與收兵權也沒什麼不同了。嬴雁飛權位初定,安撫眾將還來不及,又怎可做出如此犯眾怒的事?楊放頓時明白袁兆周方才的苦笑是什麼意思,那是因嬴雁飛自己不願說出這種話,就要著他說出來。
果然嬴雁飛道:“茲事體大,緩一緩吧,先把宮裡的用度減一減。自今日起,宮中不再徵絹綢,宮女們自己織布著衣,由我帶個頭吧。”
“好啊,太后之仁德定讓天下百姓感激涕零,可少去不少怨言的。”令狐鋒道。
楊放聽他的話,有那麼點譏諷嬴雁飛又在收買人心的意思。令狐鋒接著道:“不過,這終究不是長久之計吧?”
“哦?”嬴雁飛看了他一眼道,“難道令狐將軍有意為我分憂,從自家減起?”
令狐鋒本是想探一探她的虛實,卻得了這麼一句,一時也難以回覆,只得道:“令狐鋒怎敢為人之先,自是與大家一起的。”
嬴雁飛一笑,道:“既是安定了一時,就該把事情上了正道。袁先生一直是無官之身,總該有個名分了,過幾日擬詔下去,袁先生就委屈將就一下中書令一職吧。”
袁兆周頓了一頓,這才道:“謝太后恩典。”在座的都明白,以往在雲行天手下時,袁兆周等於是他副手,只要是雲行天管的事,袁兆周就能管。而這一定下了中書令的職位,雖是極品的官,卻也是文官,不可以再參與軍務了。
嬴雁飛又對楊放、令狐鋒、雲行風道:“你們幾位晉元帥的事,也是早該辦了的,就一起吧,一應有功之士均升上一級。”
楊放想起雲行天那日說的“馬上就要是楊帥了吧”的話,只有苦笑的份,心知此次奪權有功之臣,自以自己楊軍中最多。
見諸事已畢,嬴雁飛著令他們回去。楊放卻沒有直接出宮,而是繞了一大圈,在宮西最為隱蔽的一處宮城外站了良久,側耳細聽裡頭的動靜。
他身後的親衛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