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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地點了點頭,抬步走向河邊,指著對岸道:“老夫幫你看過,此次你從上京引來的小魚小蝦一共是七條。沒有大妖,全是不大成器的小卒。不過分派些瑣事還算頂得上用。映蔚正是缺人之際,小友可以說說,這買賣想怎麼做。”
傾風朝他端正一禮,請求道:“待我能騰出手來,要出行一趟,過去找人清清舊賬、講講道理。依北這座荒城,還有那幫小孩兒,煩請老先生幫忙照看一眼。”
“你膽子是很大,領了這幫人出來自立門戶,換做我家裡的小子,我會將他抽到半死,教他什麼是世道險惡。不過老夫欣賞你的深仁厚澤。見慣了暗室欺心、趨名逐利的小人,偶爾見見聖賢之風,也很新鮮。”青衣老者和善笑著,目光精光閃爍,比出一個手勢,“七個人,老夫就幫你照看七個月。你來回腳程要快一些,否則過了時日,老夫是翻臉不認的。老城邊上多個小城,在老夫眼裡就是個老鼠窩,入不了眼,我自己都要動手將它鏟了。”
老者說著偏頭看一眼白重景,見他有些拘謹地站在原地,聽著二人對話,神色恍惚迷離,笑著安慰了一句:“你很善良,也是個好人,但你沒什麼用。”
他拍拍自己的手臂,風輕雲淡地道:“好人還是要靠拳頭才能活得長久,否則一個早死的好人,只能得別人一句‘痴蠢’。我很久不見命長的好人了。老狐狸虛有其名,實則奸猾得很,也懂得獨善其身,不像你這位朋友一樣,仁善得瘋癲。小子,你也趕緊多學學本事吧,不能總跟在別人屁股後頭走。”
白重景聽得五味雜陳,悶悶回道:“謝老前輩指教。”
青衣
() 老者暗暗嘀咕了句,什麼老先生老前輩的。就非得帶個老字嗎?
傾風用足尖勾起地上的長劍,回身應道:“老先生不必說狠話威脅我,我會早點回來的。屆時會帶上寶貝,清去老先生的賬。”
青衣老者點點頭:“我記住你此前放下的那番狂言了。等你回來,我再與你聊聊別的生意。”
他退了兩步,單手提起那個暈厥過去的小妖,灑然笑道:“走了!”
白重景與傾風四目相對,臉上還是那熟悉的要哭不哭的表情。
傾風等著他掉眼淚,豈料白重景硬生生將淚花收回去了。
他捏著自己的虎口,幾次猶豫後,不捨地問:“你要走了啊?”
“嗯。”傾風上前拍拍他的肩膀,囑咐道,“照看好城裡的百姓,有處理不了的事情就去找映蔚的城主,不必覺得不好意思,他的人情可以用錢買賣,等我回來了一併結賬。”
白重景頗有些悶悶不樂,倒不是因為老者臨行前的那番打壓,只是哀怨自己確實無能又蠢笨,如老者所說,唯有一腔沒什麼用的好心,一時間想了許多。
他掀開眼皮看著傾風,知道自己改變不了對方的決定,又不想處處拖累於她,雖然尚有許多不明白的事情,還是強打起精神,裝作無礙地笑了起來。
剛要擔保允諾兩句,免去傾風的後顧之憂,身後再次響起一道幽怨的嘆息。耳廓微涼,如同陰魂附背,對著他吹了一口,嚇得他渾身僵直,一口氣堵在了喉嚨口。
“小友這樣說我,老夫委實傷心。老夫與小友分明是不吝錢財的君子之交。砸進去大把白花花的銀兩。”
白重景見鬼般地扭過頭,就見老者兩袖盈風,與他僅有一步之距,做作地拍了下額頭,深感懊惱地道:“老夫可不是故意偷聽,只是年紀大了記性不好,差點忘了還有個備好的禮物沒有送給小友。”
他長袖一抖,丟擲一件輕薄如紗的長衫,直接蓋在了白重景的腦袋上。
白重景趕忙將它抓了下來,捧在手裡。只感覺觸手冰涼光滑,可不像蠶絲,更像是某種軟和的鱗片。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