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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我戴德漢自認還行,你們為什麼不行?在我手下當兵,不行也得行!懂了嗎?!」
「懂!」新兵們被雞血打得熱血沸騰,跟著嗷嗷叫。
都知道阿戴牛逼,所以在牛逼的人底下當兵,都覺得不能不牛逼。
「既然懂了,明天我們是不是要把咱們丟掉的分搶回來!?要不要!?」
「要!」
隊伍裡的新兵們開始摩拳擦掌,一個個恨不得馬上有仗打。
「都是好樣的!都是個爺們!既然這樣,咱們就明天在訓練場上給他們露一手!讓他們知道,咱們二排的兵都像我一樣牛逼!好不好!」
「好!」新兵們扯起嗓子,用最大的分貝表達了自己的決心。
第二天一大早,起床號還沒吹響,莊嚴起了個老早。
下床活動了下手腳,似乎沒有任何問題了。
畢竟是年輕人,身體恢復極快。
尹顯聰聽到動靜也起來了,看到莊嚴在自己的床鋪旁扭腰擰手,於是便道:「你幹嘛起來了?」
「比賽啊!」莊嚴站在黑暗裡,借著門口微弱的燈光看清楚了是尹顯聰,小聲道:「班長,我昨天可沒跟你開玩笑,我要當個好兵,不當孬種,免得被人看扁了。」
尹顯聰忍不住咧嘴笑了。
他覺得莊嚴這兵還真有點兒意思。
「你昨天剛暈了一次,衛生員都說了,他批准你可以休息一天,所以今天沒必要參加比賽。」
莊嚴一聽就急了:「那不成,我一定要參加……」
其實,莊嚴之所以這麼積極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前幾天,他算是過舒坦了。
由於腳上有傷,莊嚴每天都只是站站軍姿走走佇列,基本上不需要參加任何劇烈的體能訓練。
不過這種舒服的感覺後來在不知不覺中變成了不舒服的負擔。
每次坐在排房裡,聽到外面熱火朝天的訓練口號聲,總會讓他有一種如坐針氈的感覺。
要真的病了還好,偏偏這幾天莊嚴都是在裝病。
每天看到別的戰友渾身臭汗回到排房裡,莊嚴的心裡其實也不是個滋味,好像自己是個叛徒一樣,彷彿佔了同睡一個排房同吃一鍋飯的戰友們天大的便宜。
這種感覺令人很不好受。
尤其是昨天在器械場上被牛大力一番鄙視,外加徐興國的羞辱,莊嚴的自尊像玻璃一樣碎了一地。
他覺得自己必須得找回點面子。
當不當好兵那是嘴上說的,可是心裡的那口氣是一定要出的,自己的臉是從哪丟的,就得從哪拾回來。
當兵一個多月了,莊嚴從未如此興奮。
小時候放暑假,莊嚴隨母親回外婆家探親。外婆家住在桂西省的大山裡,那裡每逢節日就有鬥雞的習俗。
鬥雞都是專門豢養的,還有專門的訓練。
到了節日那天,各村各寨的村民會聚在某個曬穀場上,然後圍起大圈,比賽雙方會把自己養的最好最勇猛的鬥雞抱到場上。
每一隻鬥雞沒上場就已經雞毛聳立,咯咯亂叫,恨不得立即衝上去將對手啄死在當場。
在正式鬆手搏鬥之前,鬥雞的主人會從口袋裡取出一瓶土釀的高度米酒,含在嘴裡,一手捏開雞嘴,噗地一口朝雞的頭上噴去。
酒入雞喉,鬥雞變得勇猛無比,無所畏懼不知疼痛,直至戰至遍體鱗傷,搏鬥到嚥下最後一口氣。
莊嚴現在覺得自己就跟那隻要上場的鬥雞沒什麼分別,身體裡的奇經八脈都充滿了昂揚的鬥志。
腳好了,也休息夠了,體力充沛,精力旺盛。
沒有什麼比現在狀態更好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