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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甄站在窗前望著外面廊下,直到陳太醫的背影消失在門口,她收回目光,面色鬱鬱,叫來心腹嬤嬤叮囑:「今晚多派幾個人把西偏殿看牢了,若有意外,她們也沒必要再來見本宮了。」
老嬤嬤幫主子幹過的缺德事不少,面色如常,只略有些擔憂道:「皇上今夜過來,娘娘--」
「叫南殿的吳美人準備一下,皇上若來,便由她侍寢。」
吳美人不夠安分,但眼下也沒合適人選,顧甄更不想自己上,莫說生不了孩子,就是能生,她也不願再服侍人越老手段越荒邪的昏君。
吳美人收到信後笑逐顏開,然而主殿的宮人一離開她瞬間垮了臉,扭著腰冷哼:「到底是自家妹妹,捨不得了,卻把我往火坑裡推,這般惺惺作態,是想膈應誰。」
「主子,慎言,隔牆有耳。」
「背後罵她的不止我一人,她還能個個杖打了去。」
「主子,咱要先得寵,有了寵,萬事不愁。」
「不是你承寵,你說得輕鬆,要不主子開恩,給你開個臉?」
「奴奴奴婢貌醜,不敢有汙聖--」
「滾滾滾,當我傻啊,不知道你私下和十皇子的隨扈有往來,你們這些小浪貨的心思瞞得過誰,一個個盯著年富力強的皇子,真以為能夠飛上枝頭,也不照照鏡子看自己是個什麼貨色。」
光罵不解氣,吳美人連著甩了宮婢三個耳光,方才消火,轉身開始對著銅鏡上妝。
天子便是老了腫了,不復年輕時英明勇武,但也是這世上第一人,想往上爬,只能忍氣吞聲,閉著眼睛叫幾聲,全當自己被豬拱了一遍。
入了夜,宮裡暗潮洶湧,宮外也不平靜。
陳太醫放工回府,眼看就要到家門口,轉角處閃出的人影一把將他拉到身後巷子裡,快得眨眼即逝,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
牆頭掛著燈籠,昏黃光線下,隱約能夠看到人臉。
修剪得短齊並不濃密的絡腮鬍,襯著那極其硬朗的五官,說大不算太大,說小更不可能,實在看不出年齡幾許,只能大致推測,應是三十出頭。
殊不知人家是有心結,刻意留了鬍子裝老沉,實際也才二十有五。
陳太醫正要張嘴,對方先出了聲:「她在宮裡可好?顧甄可有為難她?」
「不算太好,但利用得好,或許是個轉機。」
陳太醫在宮裡沉浮十年,經歷的事不少,也有幾回生死關頭,驚慌過後他調整情緒,儘量平靜地將宮裡發生的事講述一遍,末了,再次提醒道:「說好的保她周全就為我解毒,並將蠱蟲交予我研究,你可說話算話?」
他能治病救人,卻解不了奇毒,特別是來自南疆的蠱毒。
「等她完完整整平平安安從宮裡出來,我自然做到,她若有個閃失,你就等著陪葬。」
肖瑭壓低了眉眼,面目陰沉,暗光下顯得有幾分邪魅,與他粗狂硬實的樣貌氣質不太搭調,平白生出一種違和的詭異。
即便陳太醫見過了不少狠角色,對上眼前的男人,依然有種不寒而慄的驚心感。
回到驛館的肖瑭帶著一身酒味,兩步三晃,驚醒了淺眠的同僚,男人警覺睜開眼見是室友便重新閉上,翻了個身背著光不忘咕噥一句。
「也就王爺縱著你,大晚上不睡覺,跑去喝花酒。」
肖瑭吹滅蠟燭躺到木板床上,睜著眼睛久久未眠,前世今生在腦海里過了一遍又一遍,愈發覺得曾經年少的那個自己太毛躁,沒那個金剛鑽還妄想攬瓷器活。
這回他要謀定而後動,反正他失去了顯貴的身份,光腳不怕濕鞋,就看誰熬得住了。
顧鴛昏昏沉沉不知天光,冷冷熱熱醒了好幾回,做事細緻的宮女服侍她喝藥擦身,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