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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藤纏繞上烙的腰部,而火苗藉著青藤一路攀爬,一路燃燒直衝烙而去。
我低咒一聲,放棄了藤條。人已踏上柱子。穿梭在炎紅色裡,足尖踏上旗杆時,放輕了力道,深怕已經處於焦黑狀的木頭難以承受兩人的重量,就這樣斷裂。偏偏有個人非要與我作對,緊追不捨,阻撓我的進度。脆弱的木質結構,難以承受三人的體重,開始搖搖欲墜。我一邊要顧及旗杆的中心,一邊還要應付這女人,真是越打越亂。
“媽的,你平時不能少吃點麼?沒想到竟然這麼重!”
我氣急了,開始對她進行人身攻擊。原本嬌美的粉顏一陣青一陣綠。手上功夫卻不停歇。
葉子再次襲向麻繩,堅固的繩索欲斷未斷。她的劍卻在此時迎面而來,直衝我的臉頰,狠準而陰險,似有不戳個窟窿誓不罷休之勢。晃身閃過劍,飄逸的幾屢紅髮在鋒利的刀刃上墜落。改變角度拉近彼此空檔,迴轉順勢靠近她,銀針翻挑奔著臉頰而去,卻被輕易躲過。揚起的嘴角輕蔑的譏笑我的愚蠢,迎向我得意的目光時卻一愣,慢了動作。
愚蠢的女人,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有毀人容顏的嗜好麼?!
手臂從耳畔穿過,把握時機,針由後頸刺入,卡在脖骨脊椎,血如泉水順勢噴出。迴轉手腕一掌拍向前襟,她帶著錯愣與不可置信,被我生生打落墜下。旗杆失去一方的壓力,從中部折斷。借力提氣,砍斷最後的繩索,抱住烙,落入安全地段。
(下)
鵝黃色的護手中心紅光閃爍,劍身浮現。扭轉手腕,在墜地前畫出一個赤炎圈,驅趕欲掠身上前的妖獸。隔離出一小部分安全地帶。
火光撩動,分離開危險氣息。我神情冷漠地注視著不遠處,白衣女子恐慌驚懼的容顏。血順著後頸飛射而出,幾乎染紅半身白裙,殷紅襯在雪衣上刺眼奪目。
鮮紅與純白的強烈反差,讓我厭惡得皺了皺眉頭。應該說我與她並沒有似海深仇,讓我恨得幾欲除去她而後快。充其量不過是個可憐的女人,丟失了自己,被人取代了記憶,淪為棋子。可是她卻一再的挑釁我的底線。我不是聖人,不過是個殺手而已。沒有那麼強烈的是非觀。
“下一世,希望你不會再在慾望的旋渦中丟失自我……”
望著那白色身軀直挺挺地倒下去,落地的剎那,我喃喃地道。
懷裡的身軀動了一下,纖長的睫毛忽閃,琥珀色的瞳孔乾淨透明,晃若這汙濁之城中唯一的蓮花:
“紗……”細微的喘氣低不可聞,對我來說卻如天籟之音。
“我在這裡……”
撫開他額角的血汙,我的喉嚨像是卡住般,低沉沙啞。
“烙安全了,有我在絕對不會讓你有事的——”
抬眼關注戰事,不看倒好,這一看差點沒嚇得我心驚肉跳。
修那邊到還能支撐,力量上的懸殊差距,牽制住了蚩尤侯,但周圍的獸群卻不斷騷擾,使得他很難抽身。
卓相比之下分外狼狽。旋風騰躍,席捲四周的物體,塵土飛揚卻完全貼不到墨擇的衣袖,每每眼看就要擊中卻輕而易舉的被劃開。墨擇閃躲間不時的丟擲冰狀物,細小的刀鋒撕裂著細緻雪白的肌膚,雖沒有重大傷痕,但每一個小小的刀口密密麻麻交疊重合。持續不了多久,怕是那上好的雪肌將不再有一處完好。
青藤從我手腕抖出,扣上一青一藍兩具身形,往回扯動的同時,妖冶的火焰順勢蔓延,阻隔開敵人,攔截下危機。
墨擇冰封的視線掃射過來。白光從銀色陰森的瞳孔中迸裂,刺痛雙眼,本能的避開,伸出的青藤卻在這一剎那間斷了……
失去了指間的觸感,我大驚,再次睜眼時景象卻變了。
蒼茫繚霧間水汽眯懵住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