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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能讓那些人白死。
目光空洞地望向房頂,爾後慢慢轉向那畫像。她似乎已經沒有繼續下去的勇氣與力量。她太累了,或許死亡是種解脫。?
☆、身死
? 穩婆顫巍巍地舉起剪刀;慢慢往下落去;堪堪觸及她肌膚之時;聽得門外一聲怒喝;“住手!”
聲若金石,清越乾淨;似不染世間煙火,不沾任何雜質。即使怒喝;聽入耳中亦讓人幾分神醉。
房門開啟,一個完完全全蒼白的人駛入其中,於她床畔停住;抓了她的手,舉袖為她細細拭著冷汗。
蒼白的臉;蒼白的手,蒼白的衣袍一塵不染,連鬆鬆束著的長髮都是銀色的蒼白,唯有那雙眼眸是近乎純粹的黑。
秦嫣從未料到,在她最艱難的時刻,陪在她身邊的竟會是夏漠遲。
一向冷漠無表情的蒼白麵容此刻卻滿了慌亂。目光閃爍,眼眶微紅,夏漠遲執了她的手,放在唇邊吻著,哽聲道:“夫人,別放棄。”
她疲憊地望向他,空洞的目光有了些許神采,虛弱地啟唇:“漠遲,你開口說話了。”
夏漠遲重重點頭,為她拭去滲出的冷汗:“夫人,你堅持一下,我以後天天陪你說話,好不好?”
她悽然一笑,緩聲道:“你怎麼還沒走?”他們都走了。
夏漠遲默了片刻,放輕聲音:“我跟他們不一樣,我早就沒了家,除了未東還能去哪裡?”
眼角滴出清淚,她唇角蠕動,卻沒再說一個字。因為有些話已不必多說。
韓筱說,漠遲外冷內熱,其實人很好的。
夏漠遲握緊她的手,黑瞳堅定,目光純粹:“夫人,閉上眼睛,把我當作他。”
陣痛一波接一波,她黛眉緊蹙,順從地闔上雙目。
深吸一口氣,夏漠遲俯身靠近她耳畔,學著楚江的語氣,柔聲道:“嫣兒,我回來了。”
嫣兒,我回來了。
嫣兒,我回來了。
一連三聲,一聲比一聲深情,語調中盡是濃得化不開的情意。
眼中滲出淚珠,她拉著他的手貼上臉頰,低聲喃道:“楚江——”
掌心摩挲著她的臉龐,他聲音更輕更柔:“嫣兒,放輕鬆慢慢感受。”
“嫣兒,別擔心,我就在你身邊。”
僵硬的身子漸漸軟下來,緊蹙的眉頭亦慢慢舒展開。她相信他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全心全意信任他。
夏漠遲衝穩婆使了個眼色,對方立即會意,忙重新近前來,讓秦嫣安然仰臥,爾後用手輕推腹中胎兒,以正胎位。
又喂她飲了半碗催生湯藥,穩婆這才道:“夫人,試著用力。”
咬上丹唇,她緊閉雙目,集聚全身氣力。額頭冷汗落如雨,枕頭上溼漬漬的。
穩婆喜道:“夫人,看到孩子的頭了,用力,再用力。”
丹唇咬破,她強忍劇痛,好看的眉黛皺成一團。
將手掌橫放於她唇畔,他繼續柔聲道:“嫣兒,咬住我的手,嫣兒,我在你身邊。”
張口咬上他的手掌,咬得鮮血淋漓,她含糊恨道:“我真是作孽,愛上你這種男人。”
他柔聲低語:“嫣兒,都是我的錯,我以後再不敢了。”
猛地用力,幾乎把掌上血肉咬下來。這時,一道嬰孩哭聲打破此刻的沉悶。
穩婆大喜道:“夫人,孩子出來了。”
第一個孩子出來後,第二個的生產變得輕鬆。不多時,兩個嬰孩成功生下來。因為早產加難產,他們哭聲細弱,有氣無力。但總體還算康健。
剪斷臍帶,做了產後清理。裹好嬰孩,穩婆一手抱著一個,喜道:“夫人,是兩位公子。”
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