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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養母和她那些男朋友聰明,可是看著她的眼神從未改變,甚至從未讓她產生絲毫不適,但是她始終保持警惕。
場景再次變換,老人躺在棺材裡,她已經長高,可是棺材更高,她想去看看老人,可是養母始終站在她身邊,周圍還有無數黑色的身影,她不敢做出不恰當的行為。
靈堂中央掛著夏老爺子的黑白遺像,很嚴肅,完全沒有她印象裡那副慈愛的樣子。
黃色的土輕易的掩埋了老人的棺材,很快地面上有了一個似是人形的墳包。
老人的墳墓不會在下葬當天就堆砌,暫時也不會立碑,夏晴看著一道道黑色背影扔出手中白色的花。
她感覺到窒息,像是被溺在冰冷的水裡。
夏晴迫切的想看老人最後一眼,她百般猶豫,終於掙開了養母的手,衝破前方烏泱泱的黑色身影,看到一面黑色的墓碑豎立在她面前。
可是,墓碑上卻是夏承儼的照片,夏承儼冷漠的注視著她,一切瞬間天昏地暗。
“晴晴……”
室內陽光已經變成夕陽的金黃,睡夢中的夏晴看起來極其不安,似是無法醒來。
夏晴睜開眼,用力喘息,身體顫抖。
夏承儼緊緊握著夏晴的手,摸著她的臉蛋:“做噩夢了?”
夏晴看清夏承儼滿是擔憂的俊臉,終於回神,撲進男人的懷抱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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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摟住夏晴單薄的背,在她耳側不斷溫聲安撫:“不怕。”
夏晴聲音裡帶著哭腔:“我害怕你死掉。”
夏承儼的手微僵,說:“只要你好好待在我身邊,我就會好好的,要是你……”
感覺到自己腰間的手臂不斷的收緊力道,似是怕他會消失,夏承儼止住話頭,低頭吻了吻懷中女孩的發頂。
夜晚的港口燈火通明,大量貨船擁擠在一起,有條不紊的靠岸、離岸。
臨江而建的便捷酒店裡,即便緊閉窗子,船隻的鳴笛聲還有江風呼啦啦拍打窗戶的聲音依舊驚擾著夢中人。
男人在床上翻滾了一下,聽到酒店座機電話的鈴聲,他不耐的伸手接起電話,聽到裡面溫和的女聲,他反應了一會,立刻坐起身。
電梯門一開啟,粉團一樣的小姑娘立刻興奮的叫著爸爸,男人蹲下身將小姑娘一把抱進懷裡。
“媽,我不是說過兩天就回家嗎?你怎麼這麼晚了還帶丫丫來這,路上出事怎麼辦?”
老太太將一個比小姑娘還大的包裹放在桌子上,利落開啟包袋,肉香薰香立刻撲鼻,抱著小姑娘的男人忍不住嚥了咽口水。
“都多大的人了,還這麼烏鴉嘴,呸呸。”
老太太開啟一個餐盒,用筷子夾了一塊刺少的燻魚塞到男人嘴裡。
“好吃不?”
男人一邊大口的嚼一邊樂呵呵點頭。
丫丫從兜裡掏出一個小雛菊形狀的棒棒糖,揭開紙就要學著奶奶往男人嘴裡塞。
男人忙仰著脖子躲:“爸爸不吃,丫丫吃吧。”
丫丫哼哼唧唧,男人無奈含住糖果。
“好吃不?”
男人連連點頭。
“一個漂亮姐姐送我的,家裡還有好多,爸爸等回家我分你一半。”
“丫丫真乖。”
男人在桌上吃東西,老太太不斷的給男人夾菜,男人道:“債還乾淨了,這是我最後一次跟船,這兩天交接完我就離職,過些日子我再找一個安穩的工作,以後我就留在洛京孝敬您,還有陪著丫丫讀書,之前的事我再也不犯了,媽,這幾年,辛苦你了,對不起。”
老太太手上剝著醃花生,抬起手背抹了一把眼角:“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