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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借醫官？這還真是新奇的搭訕方法。好吧，&rdo;他翻個身，雙手墊著下巴，慵懶地拉長聲音，&ldo;跟我做一次我就借你。&rdo;

我暗暗把拳頭攥緊，感覺自己的臉色越發難看。

&ldo;塞琉古大人，請自重。&rdo;

塞琉古饑渴地舔舔嘴唇：&ldo;我不管，你打斷了我，害我沒發洩出來，你得負責。&rdo;

我急道：&ldo;救人要緊，大人！求你了！&rdo;

他放下茶杯，想了想，又道：&ldo;要不這樣吧，我先救人，今晚上你就在這過夜，怎麼樣？&rdo;

&ldo;不怎麼樣！&rdo;我怒道。

&ldo;巴高斯，別這樣，你也知道你是什麼人，&rdo;塞琉古輕佻地拖長腔道，&ldo;我給你面子，你也該給我些，別太讓我下不了臺階。&rdo;

腦海中轟的一聲，火山爆發。

你上我就是給我面子？！

你他媽的怎麼不讓我上你？！

我氣得手腳發涼，猛然抄起手邊的花瓶惡狠狠砸到牆上，拿著殘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搶到他身邊。

塞琉古輕吸一口氣，眨眨眼：&ldo;巴高斯……&rdo;

&ldo;塞琉古！你這頭亂髮情的公牛！&rdo;我用殘片抵著他脖子怒道，&ldo;你他媽的給我救人！救人！你要敢說一個不字，老子廢了你！&rdo;

第14章

黃昏之時，晚霞如紅色油彩般塗滿整片天空，長長的餘暉透過鏤空窗愣映在地上，被分割得支離破碎。

塞琉古靠在牆上一邊摩挲著脖子，一邊打量我的房間，寶藍色耳鑽順著他的動作瑩瑩發亮。

過了好一陣，奈西身上巨大又沉重的鐵鏈才被鋸開，被兩個僕從拖了出去。

鬍子花白、纏著白頭巾的波斯醫官跪在床邊給奈西包紮傷口。

塞琉古瞧了好一陣，用下巴點點奈西，對我道：&ldo;我有些糊塗了，巴高斯，你威脅我半天，就是為了救這個半死不活的奴隸？&rdo;

&ldo;是為了一條命。&rdo;我冷冷道。

塞琉古道：&ldo;好吧，我也沒興趣，可是巴高斯，你以武力威脅我，看在宙斯的份上，這可不對。&rdo;

&ldo;大人，關於這點，我不會道歉。&rdo;我頭也不抬道。

塞琉古的眉尾微挑：&ldo;哦？&rdo;

&ldo;塞琉古大人，我是太監沒錯，我也不喜歡這名頭這身份，但這又不是我能決定的，&rdo;我指了指床上的奈西，&ldo;沒有人願意被別人當成牲畜看待，可是總有那麼一些人，感覺自己生而高貴，所以就妄想對和自己同等的生命為所欲為。&rdo;

塞琉古沉默半晌，才道：&ldo;巴高斯，我有把你當牲畜看待嗎？&rdo;

我冷漠地看他一眼：&ldo;你當然沒有，在你眼裡，我自然是個人，不過，是個和妓女一樣的人。&rdo;

我話音剛落，塞琉古忽然笑了，綠眼睛一閃，臉上的傲慢像風一樣轉瞬即逝。

&ldo;喀山德說的果然沒錯，巴高斯是個腦袋很聰明的傢伙，看來在大流士身邊待過的這幾年的確讓你學會瞭如何生存，&rdo;他轉著手上的戒指道，&ldo;我不妨告訴你我的想法，作為你對我坦率直言的交換。&rdo;

他揪起我衣服前襟拽過來，悄聲湊近我耳邊：&ldo;其實在我眼裡，人只有三類：牲畜，妓女，和王者。&rdo;

他的聲音陰沉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