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如冰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這說來倒有些話長。我本只有一女,取名雪兒,今年一十四歲。雪兒還有一堂姐,喚作芸萱。因都在東京,自小二人便常玩作一處。可六年前,兄長和嫂夫人在乘船出海時不幸雙雙落海身亡,留下芸萱無人照看。我便將其過繼了過來,她比雪兒長兩歲,便做了姐姐。別看芸萱只比雪兒大兩歲,卻比雪兒懂事得多,舉止端莊有度,說話知分寸懂禮節,甚讓我放心,不似那雪兒,瘋丫頭一個。”
“哦,原來如此!杜大人能有兩女相伴左右,福分匪淺啊!”
“呵呵,這倒是,這倒是!”這時,有人傳話進來,說兵部有事,請杜大人回去。
杜大人道聲失禮,起身告辭。
送走了杜大人,和玉夫人倒細細品味了一番今日蹈話,這杜大人倒與她之前接觸過的大多官員不同,口口談的都是家人和身邊人,可見是個戀家之人,這在當今的朝廷上倒是難得。和玉夫人又想起了她的亡夫,也是個戀家的,可惜,卻不是戀她在的這個家,而是那個什麼小凌所在的家。
又過了一段時日,生活過得依舊平靜如水。和玉夫人想起了漫修,不知他怎麼樣了,去看看吧。可進了百花館,馥郁等人只比以前招待的更加殷勤,問起桃花來卻說已沒這個人了。
沒這個人了?什麼意思?詳細打聽下才知,原來狄花已被貶入雜役房了,現在接客中的人已沒有桃花了。
雜役房?做苦役的地方嗎?再追問為什麼被貶,卻無人再給和玉夫人準確的回答了。和玉夫人自是知道,肯定因為山竹出逃一事,可這事她也有份兒,馥郁不提,已表明了不想扯破臉皮,自己又何苦去捅破這層窗戶紙呢?到時只有兩下都難看。
最近不知怎麼了,是不是受漫修的影響太大了?還是真的感覺出了這種生活的乏味。在百花館裡,和玉夫人感覺喝的酒就像白水一般無味,聽的琴就像磨瓷盆聲那般刺耳,呆了沒一會子,覺得實在無聊,便走了。
和玉夫人沒有像平日裡一樣直接回家,而是讓馬車拉她在街上四處轉了起來。誰知看到那路上形形色色之人,和玉夫人反更覺生活乏味了。由下讓馬伕調轉了馬車,去埋葬丈夫的墓地看看。
今日並不是亡夫的忌日,而且她自埋了丈夫,已時隔有十年之久了,竟一次也沒去祭奠過,想必那墓地上已是荒草叢生了吧,可眼下,和玉夫人能想到的就只有這個地方了。
馬車走了好長的時間,和玉夫人才到達目的地。在小廝的引導和丫頭的陪同下,和玉夫人找到了亡夫的墓地。有些意外的是,墓地周圍竟是乾乾淨淨的,她早該想到的,她不來,小凌自然會來。
現在想起小凌來,還是酸溜溜的,正因為這個女人完全佔據了夫君的心,才讓她獨守空房,以致走到今天這個地步。可細細想來,小凌根本沒做錯什麼,不過是得到了一個男人真心的愛,論起來,小凌反而比她這個正室夫人要幸福得多。
在夫君的墳前久站了一會兒,一起跟隨來的丫頭上前道:“夫人,山上風大,小心著涼。”夫人點點頭,又望了一眼夫君那孤零零的墳墓,轉身走開。可她並無意直接回到馬車上去,而是整了整披風,讓丫頭、小廝陪她在山上再走走。
漫步在這空蕩蕩的山中,和玉夫人只覺空氣如此的清新,心胸如此的開闊。比起她在東京城內過的燈紅酒綠、醉生夢死的生活,這裡倒更像是一片淨土,真不愧為人最終歸宿的好去處。可惜的是,躺在這裡的人也許生前並不知道,死後也無法知道了。
和玉夫人一下子喜歡上了這裡,莫若就在這山頭蓋個茅草屋,終老一生,也不能不說是人生的一大樂事。對於酒場上的觥籌交錯,房間裡的男歡女愛,和玉夫人是真的膩了,煩了。
可唯一耿耿於懷的是,她並不想和毛金清埋在同一個山頭,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