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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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都沒有說,而是垂頭應下了。
只是離開書院後,她每日都尋出半個時辰用來習字帖,沈聿白偶然撞見時問她為何要在已經做到個人極致的事情上浪費時間,彼時的她就是這麼倔強地看著他。
忽如其來的喧鬧歡呼聲打斷了沈聿白的思緒,他掠過那雙緊緊地盯著自己的墨色瞳孔,看著攤鋪下歡呼雀躍的人群,原是小公子聽了聞夕的話,開出了塊成色還算得上可以的藍田玉。
秦楨也聽到了,掃向那處的眼神中閃過些許喜悅之意。
沈聿白嘴角往上揚起些許,伸出負在身後的右手將熟悉的匣子隨手放在碩大的巨石處,道:“御賜之物,想來也只有你對玉石有興趣就順道送來,若是不喜歡就丟了。”
說罷他徑直地離開了。
欣長身影快速地從身邊掠過,快得秦楨都沒有反應過來,匆忙望去時只瞧見他躍身上馬的身姿,不多時便策馬揚鞭離去。
她看著靜立在石頭上的匣子,錯愕地眨了眨眼眸。
他就這麼放這兒了?
不說這和田玉是否是御賜之物,僅僅是這塊和田玉就已經是價值千金,不知情的還以為是廢石一塊。
秦楨取過匣子抱在懷中,眸光定定地看著匣子,一時之間不知作何反應。
適才沈聿白並未反駁她的話語,就說明這確實是用來補償她的,不管她是否需要,他只管已經送到了。
心情甚是雀躍的聞夕小跑回到自家少夫人的身側,見少夫人雙手緊緊地摟著個匣子,適才就在這兒的世子已經不知道哪兒去了。
“聞夕,你說他為什麼會來這兒。”
聞夕啞然,她確實不知。
其實秦楨心中是清楚的,沈聿白過來不過是想起了今日是祭拜的日子,故而留出了時間來替她的雙親掃墓,不可否認的是,他對自己並不好,可是該做的事情該盡的義務他還是會做。
至於對她不好……
沈聿白並不喜歡她,甚至厭惡她的所作所為,為什麼要對她好呢。
“有時候我在想,若是時間能夠永遠地停留在及笄的前一年就好了。”秦楨道。
聞夕不懂這個十四歲的含義,但是也清楚自家少夫人的心思,大抵是那時她漸漸意識到自己對世子的心。
見少夫人狀態不太對,聞夕緊忙順著這個時間轉移話題道:“若是永遠都停留在那時候,您豈不是還要再夜夜書寫信件,冬日夜裡的墨可難磨了,您的手都被凍得通紅。”
話音落下時,她清楚地看到自家少夫人眼睫顫抖了下。
早已將那些信件壓在心底最深處的秦楨驟然聽到這句話時,心中閃過絲絲的麻意。
聞夕不知道的是,那些個夜裡斟酌的一封又一封的信件,恰恰是她匿名送給沈聿白的。
思及此,秦楨自嘲般地輕笑了聲,道:“走吧。”
落腳街道上的攤鋪多已經收攤回家,就連適才討論聲此起彼伏的賭石攤也已經收起了攤鋪,鋪子老闆尋來了長工挑起了裝滿毛料的膽子,抖落著鼓囊囊的荷包中的銀錢神清氣爽地離去。
踏上馬凳時秦楨餘光瞥見碩大枯木樹幹下站著兩道身影,其中一位正是適才賭石的小公子,他不知在和另一位男子說著什麼,手中的藍田玉被他有一下沒一下地往高處拋起玩弄著。
她看了須臾,探身入輿離去。
馬車經過枯木樹幹時,接過茶盞的秦楨眸光對上那個男子的眼神。
他似乎是愣了下,而後對她稍稍頷首示意。
是個陌生面孔,秦楨從未見過,也就當作沒看到。
但駛離時似乎是聽到了那位小公子的話語,他說:“你別管我是否經過別人的指點,我也已經開出來了,該你實現承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