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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謐多日的國公府現下往來人影憧憧,奔走?相告的丫鬟小廝眼角眉梢噙著明媚燦爛的笑容,就連鵝卵石徑路旁的花朵都悄然抬起垂下的花苞,挺直脊骨迎風招展。
今日前京中煙雨綿綿接連不斷,現下豔陽穿透繚繞霧氣,藍白?相間的天際光亮照滿整座大?地,劃破人們心中的陰霾。
車輿窗欞熟悉的街景映入眼簾,秦楨眼眸微微一熱,散著熱氣凝著國公府簷下踮腳觀望的田嬤嬤等?人,心中愈發得酸澀,眼眸微眨的剎那間,田嬤嬤領著一眾丫鬟小廝垂眸後退幾步,沈國公負手身後步伐沉穩有力地行至國公府門前。
秦楨清晰地看到他鬢角悄然變白的髮梢,豔陽照射下暈染著光芒。
與她?共乘一車的喬氏也瞧見了沈國公出門等?候的場景,道:“你姨夫這些日為了你們的事情四下奔走?,就連大?理寺都去了十多回,只盼著能審出你們的下落。”
秦楨頷首‘嗯’了聲。
她?年少初時入了國公府,最是畏懼的人就是姨夫沈國公,他不似父親的性子溫潤,不論是行?事作?風還是教育子女都甚是嚴格,待她?也如同?沈聿白?沈希橋相同?,不曾有過半分偏袒。
離開國公府的三年,沈國公嘴上雖然沒有說什麼,私下也幫著掩藏她?的事情多年。
下了輿,秦楨隨著喬氏等?人走?上前。
沈國公神色淡淡,眸中漸漸簇起了火光,他眸光掠過佇立在一側的秦楨,抬手重重地拍了拍沈聿白?的肩膀,“回來了就好。”
手掌落在沈聿白?身上時,秦楨薄薄的眼皮輕顫,眉心微蹙,目光凝著那道被劍刃刺傷的手臂,循著傷口向上看去卻見他神色不變,與往日無異,就好似他手臂上的傷口早已痊癒。
只是她?知曉,昨日清晨時他手臂上盤踞的傷口觸目驚心。
許是察覺到她?的目光,與沈國公言語的沈聿白?側眸望來。
睨見秦楨面露擔憂的神色,沈聿白?微頓,心中升起一道難以言喻的情愫,他明明傷她?如此之深,可她?還是會擔憂自己的傷勢,而過往的他被下藥一事矇蔽了神思,眼瞎心盲,忘記了她?從始至終就是心軟的性子,根本不會為了一己私利而傷害他人。
目光定?定?凝著的秦楨看不懂他眸中的思緒,聽到姨母吩咐下人將?前些日子長?公主府送回的瑤山搬入鶴園時她?方才斂下思緒。
沈國公還有事要找沈聿白?,喊他回了東苑書?房。
目送他們離去後,秦楨和?喬氏也往反方向離去,回鶴園。
路上喬氏聽聞他們是被一對老夫婦所救下,確幸的同?時也開始尋思著該如何報答兩位救命恩人。
“他們應該已經?在山中隱居多年,不願下山也不願被人過多的打擾。”秦楨挽著喬氏的手不疾不徐地說著,“我們離去時,沈——”
她?微頓,一時之間不知在喬氏面前該如何喚沈聿白?。
到底是直呼其名還是喚他表哥。
忽而消散的嗓音引起喬氏的注意,只稍睨上一眼就明白?了她?心中的想法,問道:“聿白?說了些什麼。”
秦楨心中微忪,頷首:“他命暗衛守在近處,若是他們有需要相助時就前去幫忙或是回稟於他。”
得知要下山之際,她?也想過是否要帶著老夫婦倆進京安居,念頭升起的剎那間就被打消了,與他們接觸幾日,不是感受不到他們對下山的抗拒,且院中的起居用?具雖老舊了些卻甚是齊全,一看便知是他們著意帶上山來的。
誰又能道京中的生活一定?要比山上的生活來得清閒自在。
言語間走?到鶴園,踏入鶴園時秦楨神色頓了下,院中的景色熟悉而又陌生,如今的鶴園與記憶中的鶴園不甚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