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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捅回一把軟刀子：&ldo;你好像很喜歡用&lso;虛榮&rso;去解釋所有東西。&rdo;
安德烈無所謂地聳肩：&ldo;不奇怪吧?我就是很虛榮的人啊。&rdo;
索尋：&ldo;……&rdo;
他怎麼不按常理出牌?
安德烈捕捉到了索尋一瞬間的意外，整個人傾過來，手肘撐在摺疊椅一邊的扶手上，說：&ldo;用你的理論講，我的想法也是被環境影響的。還有比時尚更虛榮的行業嗎?&rdo;
索尋噎了一下，端起小杯子把半杯手沖一口氣灌了下去。安德烈還在看他，索尋是真的有點生氣了，但這種生氣反而讓安德烈覺得更好玩了一點。辯論了這麼半天，就是因為不能接受自己說索科洛夫用這種方式拍電影&ldo;沒有意義&rdo;。
&ldo;餵。&rdo;安德烈伸手在他肘邊撥了一下，索尋沒理他。安德烈手託著腮看他，突然問，&ldo;你是因為真的覺得這件事很重要呢，還是因為我說了你不愛聽的話?&rdo;
索尋冷笑了一聲：&ldo;有什麼區別嗎?&rdo;
有的。安德烈在心裡輕嘆，如果是前者的話，那索尋大概就真的只是一個無藥可救的&ldo;影迷&rdo;而已，他也不用再逗了。
索尋不知道他的腹誹，只顧著自己氣得快要爆炸。安德烈的胡攪蠻纏幾乎利於不敗之地的一大原因是，某種程度上，他是對的。索尋真的沒有&ldo;電影人&rdo;的優越感嗎?他們沒有設立門檻，結成封閉的小圈子，發明外人無法理解的詞語，宣揚創作的高貴和純粹‐‐難道裡面沒有哪怕那麼一點點虛榮心的成分嗎?
可是這明明是人之常情。索尋難以避免地感到一陣委屈，各種各樣的念頭同一時間湧上來，他覺得這不對，他得跟安德烈再辯一辯，但又覺得這樣很丟臉，明明只是週末下午喝一杯咖啡的閒聊而已。這場電影不是他主動邀請安德烈來看的，電影票錢甚至還沒給呢!怎麼就被批評了一通他看電影是為了裝逼?
安德烈看著他的表情，突然微妙地變了一下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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