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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五大三粗的獸醫倒很歡迎,稱這的確是屬於他們的事情,是該他們管,笑嘻嘻地把母狼抬上了他們的救護車,嗚嗚叫著開走了,似乎揀了一個什麼大便宜事,不趕緊拉走怕有什麼變故。我心裡放不下,萬一母狼出了什麼差錯救不活,關係到小龍的安危,於是我跟爸爸打了招呼,尾隨獸醫站的車趕到縣獸醫站。我走進那間陰暗的動物診治室裡時,母狼被扔在地上呻吟,一個穿白大褂的獸醫模樣的人,正忙著給外界打電話通報,眉飛色舞地描述餵養狼孩的那隻老母狼正在他這裡搶救,叫報社、電視臺等新聞媒體快上這兒來採訪、拍攝等等。天啊,他把這事當成出風頭做廣告的大好機會,甚至不顧母狼的死活!
“快搶救母狼吧!它死了,你們什麼風頭也出不了,狼孩也不會輕饒了你們!”我氣不打一處來,衝這個獸醫冷冷說了一句。
“你是什麼人?出去!出去!”他衝我下逐客令。
“我是來看母狼的,我是狼孩的哥哥。”
“啊——是你呀!快坐快坐,我們馬上搶救,它死不了……”他這才放下手機,開始給母狼檢查傷勢,呼叫護士拿這拿那。止血,打針,做手術取子彈,一通亂忙活,看得出手藝倒不差,有兩把刷子。
我向他說明救活母狼的重要性,並一再拜託他之後,又放心不下小龍,急忙趕往縣醫院那邊。
高幹病房手術室門口,爸爸媽媽坐在椅子上,四周圍滿了人。話筒、閃光燈、攝像機如一杆杆槍口一樣伸向他們。爸爸鐵青著臉一言不發,媽媽則不停地掩面低泣擦眼角。她肩頭的傷還在滲血,有個護士正在為她包紮。有位纖弱的小護士,勸這些聞腥而來的記者們離開手術室門口,不要喧譁,可誰也不聽不理睬她的話。勸幾下無效後,小護士也隨他們去不管了。我擠過去,站在門口從門縫裡往手術室內瞧了瞧。小龍弟弟身上插著各種管子、鉗子之類的,手術正在緊張地進行。
“狼孩的爸爸,請你講講好嗎?你們是怎麼打傷的狼孩?是誤傷嗎?”
“請講講,請講講好嗎?”
我身後的吵嚷聲,弄得人心煩意亂,從手術室內走出一個護士,幾次“噓”聲警告也無濟於事。我瞪了一眼那位不盡職責偷懶的小護士,見她無能為力,想出個主意在她耳邊嘀咕了幾句,然後我衝那幫“狗仔”記者們說,我是狼孩的哥哥阿木,我知道你們想知道內幕,但在這兒太擠太亂,你們跟我到門外頭去吧,來吧。
說完,我頭也不回地向外走去。
其中有人認出了我,於是呼啦一下子擁向我,紛紛攘攘都隨我走出了手術室走廊的那扇大門。我回頭向小護士使了個眼色。她倒很機靈地迅疾關上那扇走廊大門,並且“咔嚓”一聲從裡邊上了鎖。
“狼孩的哥哥,你快講一講,狼孩到底怎麼受的傷?”
“你們真想知道嗎?”我提高了聲音。
“是啊是啊,快講講——”
“我操你媽!”我大聲罵出口,又衝他們做個鬼臉,而後撒腿就往院外跑。
“狗仔”們一時愣住了,沒想到我會這樣,恍然大悟,知道中了我的調虎離山計,紛紛罵著我小痞子小流氓之類的,吵吵嚷嚷著又要重新進手術室走廊,可那一扇門已從裡頭上了鎖,他們是進不去了。他們這些人乾著急沒辦法,像一群熱鍋上的螞蟻,又拍又敲著那扇門。
我哈哈大笑,揚長而去,奔向縣獸醫站。
二
幾天前,當老母狼頭一次在村西北出現時,幾乎同時有另外一隻野獸也出現在村莊的附近。它更隱蔽,更機警,而且更顯得神秘。村裡任何人都沒覺察它的出現,包括富有野外狩獵經驗的我的爸爸和爺爺。
這野獸就是白耳狼子。
顯然,它是追隨母狼而來的。自它咬死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