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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木心將他們放在褚唯面前,語氣平緩「我在你不在的這段時間,諮詢了一些律師,這是當年的一些資料,當時打官司的一些情況,證據,林林總總,這麼多年我都留著。」
封皮上還有一些磨損的痕跡,喬木心還以為自己真的這麼幸運,是不是永遠用不到這份材料。
但也好,這次解決,倒也不用因為舊疾反覆呼痛了。
然而褚唯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先把那些材料推到了一邊,平靜地目視喬木心:「先不看這些,我想聽你說。」
喬木心垂眸,說:「我講的可能會有主觀色彩。」
褚唯毫不在意:「營銷號不也有主觀色彩?」
說一千道一萬,就連褚唯都感覺到了,喬木心不可能沒感覺。這場爆料其實應該是有人故意為之。一切資訊的集中爆發都是人為操縱的,當然這些暫時並不是談話的重點。
喬木心深吸一口氣,他一邊回憶,一邊講得很緩慢,他在努力地記起來當年的每個細節。
那個時候喬木心從甜品學校畢業,經歷了一些求職上的困難,但最後還是找到了滿意的工作,並且隨著從業越久,他開始在這個圈子裡小有名氣。
就像新聞上說的那樣,他受人所託,承接了以為女明星的婚禮甜品臺,他負責其中的婚禮蛋糕。他曾經以為這是他職業的高光,沒想到卻成為困擾他的經久不衰的噩夢。
喬木心儘量穩住情緒,清晰地講述,每個字都沒說委屈,卻透出了無奈:
「汪蕊直到結婚前還在和她老公因為婚禮的細節吵架。兩個人鬧著取消婚禮,還說不給我們錢——那是我要交房租辦簽證的錢,我就說,交了尾款再吵,別讓我們陪著你們一起。」
褚唯其實沒想到,原來網上傳的風風雨雨的糾紛,其實不過是很簡單的理由,幾兩碎銀沒多少錢,但足以壓垮當時的喬木心。
「我記得她說她對香草籽過敏,我是絕對不會忘的,所以蛋糕的食材我都會很嚴格的檢查和處理過。我不知道為什麼最後裡面會有香草籽。可蛋糕的製作並不是隻經手了一個人。
喬木心當時也是心裡憤懣不平,想去起訴對方造謠,但因為種種原因,最後也不了了之,但後來喬木心發現,這件事帶來的陣痛,遠遠超乎他的想像。
他住的地方被潑上了紅油漆,用大大的法語寫了「殺人犯」三個字,房東不肯租房給他,叫他帶著行李滾蛋,很長時間他住在安傑羅家的沙發上,但隨後安傑羅很委婉地拜託他搬走,因為怕被牽連。
他找不到工作,沒人敢僱傭他。大家不會關心你有什麼委屈和遭遇,大家只會記得你作為一名甜品師,曾經捲入了一起投毒案有關的紛爭。
在即將到來的,備受期待的二十一歲,喬木心的人生變成了廢墟。
褚唯沉默半晌,他注意到一個喬木心提起的細節:「你說,你當時想起訴。」
喬木心苦笑:「是。」
「那當時為什麼沒起訴。」
喬木心事到如今也沒什麼可隱瞞的,嘆了口氣:
「那天,我偷偷帶了一臺相機去廚房。」喬木心說完還有點自嘲:「本來這種行為是違規的,但是……那是我第一次做大型裱花和翻糖。所以帶了相機,很想記錄一下。」
可能放在別人身上,褚唯會覺得這個行為有點鬼扯,但如果是喬木心,卻又是他能做得出來的事。
「裱花完成的時間是晚上,裱花的過程全程都用相機記錄下來了,當時警方提交的證據還有廚房的監控,兩段影片的時間軸完全能對上。」
褚唯思索了半晌:「證據已經很充分了,為什麼不去報警?」
喬木心像是吞了一口刀片,他的嘴唇翹起了一塊乾乾的皮,於是用力抿了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