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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消失,兩個人貼得更近,更緊,心跳碰撞在一起,過去一年溫玉生活得有多失落不安,這一刻就有多欣慰踏實。
「你還沒回答我。」溫玉悶著臉,把眼淚鼻涕全抹在裴澤襯衫上,嗚嗚地說,「你寫給我的卡片,最後一句話是什麼。」
裴澤悄悄嘆一口氣:「我昨天剛洗的衣服。」
「以後又不用你洗。」溫玉皺皺鼻子,小聲嘟囔。
裴澤摟著他左右晃晃,加深唇角的笑容。他用手兜住溫玉後腦勺,將他牢牢固定在自己的擁抱裡,然後態度虔誠地告訴他答案,亦如少年時動情真摯的告白:「當你感受到風,陽光,春暖和花香,都是我在愛你。」
他們相擁了很久,久到熹微的晨光滲透屋內,緩慢流淌到腳邊,溫玉耗盡所有力氣想要把裴澤嵌進自己的身體裡,此生再不分離。
溫玉輕聲喊:「裴澤。」
「我在。」裴澤立刻應道。
這一晚,如同華而不實的一場夢,旖旎虛幻,溫玉忽然不敢睡了,他怕醒來之後只是自己又一次生出的無妄念想,就像先前的每一天一樣。
「我每次睡醒都會叫你。」溫玉再次收緊手臂,眼淚洇濕裴澤的襯衫領口,「可聽不見一次你的回應。」
「沒有你的生活太難熬了。」溫玉哽咽地說,「這種反覆死去又不得不活下去的感覺,我再也不想經歷了。」
裴澤是個不太容易感傷的人,哪怕明知對抗裴翰威,剝離掉原生家庭的束縛一定會有所犧牲,甚至被迫要與溫玉分別,他也不會輕易落淚。但現在,當聽到溫玉顫顫巍巍地喘息,連字都念不清楚時,裴澤內心難以自控地發酸發脹,他偏過臉道:「小玉,閉眼。」
溫玉知曉他的心思,於是聽話照做,下一刻唇唇相抵,熟悉的觸感在口腔內攻城略地,溫玉哭得愈發洶湧,裴澤久違地探進屬於他的領地,用跟溫玉磨合出來的接吻技巧,向他證明自己貨真價實的身份。
「不哭了。」裴澤吻掉他臉頰上的淚,「一宿沒睡,又流了這麼多眼淚,眼睛還要不要了?」
「要不要都無所謂。」溫玉抽噎兩聲,整個人樹懶似的掛在裴澤身上,踩著他腳背被他提著腰往臥室挪,「都怪它沒能讓我早點認出你。」
裴澤狠狠地在溫玉屁/股上掐了兩下:「瞎說什麼胡話呢?」
他想把溫玉帶上/床睡覺,溫玉側臉瞅瞅窄小的單人床,嫌棄地努努嘴巴:「我猜你會讓給我睡,你坐旁邊守著我。」
裴澤誇他:「小聰明。」
「不要。」溫玉果斷拒絕,「我要跟你擠一塊兒。」
裴澤搖頭:「會很難受的。」
溫玉變換思路:「那你睡床,我睡你身上。」
疊羅漢一樣面對面壓在一起,溫玉將胸腔裡的空氣撥出,徹底放鬆身體,心安到周圍的世界都有了更加鮮明的顏色,更多鮮活的聲音。
兩隻手不安分地在裴澤臉上摸來摸去,想快點記住他現在的樣子,裴澤握住溫玉手腕,拇指觸及他的脈搏,彷彿跳動在自己心尖,低聲道:「你可能需要一段時間來接受,別著急。」
溫玉回憶起和裴澤去夜市時發現他耳後的燒傷,左手從他鼻樑骨滑向臉側,反覆揉搓耳根下方粗糙的傷痕:「你回北辰以後,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裴澤停頓片刻,在一點點升溫的狹小房間裡,一五一十地敘述完所有事情的經過。溫玉聽得心驚肉跳,哀痛大於憤怒,眼廓紅了又紅,覺得怎麼擁抱裴澤都還是不夠。
「我必須把『裴翰威兒子』的這個身份,徹底從所有人眼中根除,才能繼續我的人生。」如今提及裴翰威和裴家,裴澤已然心無波瀾,像在講述一件十分久遠的事,「若要跟裴翰威這種人交鋒,必須比他更心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