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頁 (第1/3頁)

[美]赫爾曼·沃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軍法審判當局確信案情說明是合情合理毫無疑問的‐‐

‐‐本案審判不公致使一名犯了嚴重過失的軍官逃脫了懲罰，而且開創了危險的先例。該艦處於險境的事實不能減輕，而應增強被告的責任。尤其是在危難時刻更應嚴格遵守海軍的紀律，特別是艦艇上的高階軍官‐‐一艘艦艇只能有一名政府任命的指揮官，不向可取得聯絡的最高層領導請示而擅自將其免職是副指揮官的越權行為。184、185及186條所講述的在極其罕見的情況下可以做出例外的處理是意在強調而非削弱這一原則，海軍部的這一意向已最明確最有力地表達於這些條文中。

在下面的批註中，所有的高層領導都完全同意第十二委員會的批評意見。

&ldo;嗯，我也同意，&rdo;威利心裡想，&ldo;就基思上尉的案件而言大家的意見是一致的‐‐可憐的史蒂夫。&rdo;

他從一個抽屜裡取出一個紅色卡片紙板資料夾，裡面儲存著他海軍生涯的檔案。在這些一份一份摞在一起的檔案中包括派他到弗納爾德樓和&ldo;凱恩號&rdo;的命令、他的任職令、他的晉升令以及他要求調往潛水艇、彈藥艇、水下爆破分隊、佈雷部隊、超危險的秘密任務和俄語學校的申請書。所有這些申請書都是在奎格任艦長那年他感到失望的時候呈上去的，但都被奎格拒絕了。他小心翼翼地將嘉獎令和訓斥信並排插入資料夾，並且將其密封起來，他的想法是他的曾孫可能在閒暇時經苦苦思索而弄清楚這一自相矛盾的事情。

三個星期之後，10月27日早上，威利用艦橋上的大衣裹住身子坐在房艙裡，順手從堆在腳邊的一隻小提箱裡隨意抽出一本書，帕斯卡的《思想錄》看起來。他撥出的氣變成了白霧狀。從開著的舷窗流入的空氣陰冷而潮濕。窗外是供應站的一些破舊失修的小棚屋，稍遠處是裝有球形油罐的貝約納那些沾滿爛泥的灰色平臺。&ldo;凱恩號&rdo;已經在碼頭上停靠了三天，槍炮拆除了，一系列工作已經結束，退役儀式半小時後舉行。

他在衣服裡摸索了一下，拿出一枝鋼筆，在書上這些字的下面畫了一條線，&ldo;人生如夢，只是比大多數的夢更連貫一點而已。&rdo;自離開珍珠港之後的幾周裡他越來越感到自己就生活在夢中。他似乎不可能曾親自指揮駕駛一艘軍艦透過巴拿馬巨大的船閘和霧氣濛濛的綠色水道，不可能曾航行經過佛羅裡達海岸，並用望遠鏡看到了棕櫚灘岸邊的他在兒時度過了七個冬天的粉紅色拉毛粉飾的家，不可能曾帶領一艘美國戰艦透過納羅斯海峽進入紐約港，穿行於鳴著汽笛的渡船和班船之間，並站在他（&ldo;凱恩號&rdo;的艦長基思）自己的戰艦的艦橋上看見了高而尖的高樓的空中輪廓線和自由女神像。

他在沖繩被提升為艦長似乎相當異常，但是在那裡至少他的海軍身份仍然支配著他。來到東海岸，靠自己的家近了，看見過去生活中的景物真實地再現於眼前而且依然未變，他感到自己的軍人的素質在逐漸減弱，像蒸汽一樣飄散開，匯入海洋的空氣中，僅僅留下威利&iddot;基思這一殘留物。正是這種轉變使日日夜夜都像夢幻一般。他不再是海軍軍官了‐‐但他也不再是以前的威利&iddot;基思了。以前的個性已不適宜，它就像過時的時裝一樣怪異。

有人在敲門，&ldo;進來！&rdo;

他的副艦長站在門口敬了個禮，&ldo;艦長，全體官兵都在住艙區。&rdo;

威利把書放在一邊，走出房艙到了艦艏樓上。他向官兵們回敬禮之後便面向他們站在曾將&ldo;凱恩號&rdo;的1號火炮安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