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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們好。&rdo;威利對他們笑笑，向基弗的房間走去。小說家穿著紅色的浴衣背靠著一堆枕頭斜躺在床上。吊帶空掛在他脖子上，裹著繃帶的胳膊平放在床邊。他正用喝水的玻璃杯喝一種深棕色的東西。他向威利晃了晃杯子，從杯口溢位幾滴杯裡的東西。&ldo;藥用白蘭地。對失血過多有特效，是藥劑師開的‐‐我敢說對經受了一整天英雄行為考驗的神經也有好處。來兩口。&rdo;
&ldo;我喝，謝謝，艦長。酒在哪兒？&rdo;
&ldo;床底下的儲藏箱裡。用臉盆裡的玻璃杯來喝。好東西。自己倒吧，快坐下。&rdo;
白蘭地像熱水一樣流進了威利的喉嚨，一點刺痛的感覺也沒有。他坐在轉椅上輕輕地搖晃著，感到全身熱乎乎的，很舒服。基弗突然問道：&ldo;看過《吉姆爵士》嗎？&rdo;
&ldo;是的，長官，我看過。&rdo;
&ldo;好故事。&rdo;
&ldo;要我說，是他最好的作品。&rdo;
&ldo;妙在與今天的事件十分巧合，&rdo;小說家艱難地轉過頭，凝視著面容始終謙恭而茫然的威利。&ldo;難道你不這麼認為嗎？&rdo;
&ldo;怎麼講，長官？&rdo;
&ldo;嗯，有個傢伙在不該往海里跳的時候跳了下去‐‐竟然一時衝動做出了懦夫的行為‐‐這件事會煩擾他一輩子‐‐&rdo;基弗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ldo;把白蘭地遞給我。這是我剛收到的，你看看。&rdo;
基弗接過酒瓶，把一份急件遞給了威利：&ldo;&l;凱恩號&r;指揮官17點到&l;冥王星號&r;向沃頓準將匯報。&rdo;
&ldo;你能去嗎，長官？你的胳膊行嗎？&rdo;
&ldo;真倒黴，一活動就疼痛，威利。有些肌肉斷裂了，不要緊。這不能做藉口。恐怕我非去不可。你跟我一起去，行嗎？&rdo;
&ldo;當然行，艦長，只要你認為需要我去‐‐&rdo;
&ldo;嗯，事情的經過你比我瞭解得稍多一些。一想到整個那段時間我都安安全全地呆在海里，而你卻在挽救我這艘軍艦‐‐&rdo;
&ldo;艦長，你的棄船決定不是懦夫行為，你根本用不著為此坐臥不安。整個甲板室被炸飛了，水兵們都往海里跳，到處是烈火濃煙，總體情況不明，任何謹慎的軍官都會做同樣的事‐‐&rdo;
&ldo;你不會真的那麼想的。&rdo;基弗直視著威利的眼睛說，而威利喝了一口白蘭地，沒有回話。
&ldo;不過，&rdo;艦長說，&ldo;如果你也向沃頓準將講這些話我將永遠感激不盡。&rdo;
&ldo;我會向準將這麼講的。&rdo;
沉默了一會兒後基弗說：&ldo;威利，當時你為什麼要留在艦上？&rdo;
&ldo;嗯，艦長，別忘了，我看清了艦身中部的實際受損情況而你沒有，並且你受了傷又受到了驚嚇，而我沒有‐‐如果事情反過來‐‐&rdo;
&ldo;我仍舊會跳的。&rdo;基弗將頭往後一仰躺在枕頭上，兩眼凝視著上方。&ldo;明白嗎，威利，有頭腦的人也有弊病。它使我比奎格更糟糕。奎格是個愚蠢的人，他會自以為是地編造出種種站不住腳的自我保護的謊言。但是我的腦子會進行分析。我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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