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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的照片,他的吻,我默默地閉上眼,才發現,原來早已淚流滿面。

今年花落顏色改(5)

27

春風掃去了冬末的哀傷,萬物復甦的季節,春風又綠江南岸。街頭的百花盛開,綠意盎然。一樣的地方,卻是截然不同的風景。

那晚之後,林子煒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我卻感覺到他的落寞。等我走出房門的時候,他靜靜地坐在客廳裡,寬大的液晶電視機雜亂地顯示著一些資訊。但我知道,他沒有看進去。因為他的臉,是朝下的。

不知道如何去安慰他,這樣的狀況發生,在我意料之外,但似乎又是我的錯。匆匆地和他道了晚安之後,我被他牽著手送到了大樓底下。上計程車的前一刻,他的那句話一直迴盪在我的心間,

“希望我不要只是他的影子”

曾經看過一個故事,一個少女愛上了一個優秀的少年,可是那個驕傲的少年卻並未注意到她的存在。少年每天上學放學,那個平凡的少女總是會跟在他的後面,因為發現他的一點點喜好而欣喜異常。直到有一天,那個少年攔下那個少女,直白地告訴她,他不喜歡被她跟著,不喜歡有她在的空氣。

不意外地,那個少女傷透了心,連默默祝福也成了一種奢望。只是自那之後,少年得了抑鬱症,而且病症一天比一天加強。直到少女的再一次出現,他才恍然大悟,原來自己的影子已經習慣了被跟隨。他的影子愛上了那個少女,因為她的消失而顯得落寞。

少女安慰了影子,告訴她自己喜歡的還是那個優秀的少年,而不喜歡虛無縹緲的影子。影子問為什麼,少女說,

“因為你是幻象,是虛無,其實連你也不明白自己的心”

影子說,“我很清楚自己要什麼”

少女搖搖頭,“你寄附在少年的身上,只是為了傳載他的優秀。因為你不是他,所以我不可能喜歡你”

少女默默地離開,影子傷心地哭了,可是它沒有眼淚。

我不希望自己是誰的影子,也不希望身邊的人是誰的影子。可是我傷害了他,傷害了從不掉淚的他。

雖然之後幾天,我對他百依百順,他也對著我微笑,可是那雙本該充滿溫暖的雙眸中,卻沒有溫度。

冰冷的都市雖然迎來了春天,可是我和林子煒的關係,卻好似被霜打了般無奈。

聞著花的香氣,踏著青草的芬芳,我來到了公園的門口。因為是週末,所以人還是不少,情侶偏多,也有不少家長帶著孩子,一家三口,其樂融融。

拿出手機,才發現林子煒早已經到了,還佔了個好位子,說要在桃樹下吃飯。

沿著公園的石徑,我漫步向前,豔紅的桃花,粉嫩的白櫻,略帶寒意的春風,還有熙熙攘攘的遊人。本該是暖春,卻似隔了萬水千山,再不灑脫。很多問題無法說出口,只因顧慮太多。很想開口告訴他,自己真心喜歡的心意,卻發現無法說服自己。

有些消沉地走在路上,卻猛然被一隻胳膊拽了過去。回神的時候,才發現,林二少已經在一棵桃樹下鋪好了檯布,檯布上堆滿了食物。

“真難得,你沒有遲到”他牽著我的手,面有嘲諷。

“我向來很有時間觀念好不好,最厲害的一次不就讓你等了三個小時嘛?”嘟著嘴,把包包塞到他的手裡,我徑直坐到了檯布上。

也罷,三年裡,你從未看見我,我只是別人的影子,所以我會一直等下去。林子煒臉上的表情淡淡的,再無公司裡的囂張氣焰。說實話,我更喜歡真實的他,而不是為了維持自己的光輝形象,一味的偽裝。

“還想吃什麼?”他遞上來一盒酸奶。

我有些受寵若驚,“你沒下毒吧?”

“沒有,下了點迷藥而已,先奸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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