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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什麼，在學習時間？記你12個過！&rdo;凱格斯說。

&ldo;過來，夥計。&rdo;基弗從窗戶裡伸出手指著外面說。窗戶下邊是一片突出的用瓦楞銅板蓋面的陡峭的屋頂，那個彈簧就落在其中的一個雨水槽裡。第十層比全樓的其他部分稍微往裡縮了一些。

&ldo;我夠不著呀。&rdo;威利說。

&ldo;你最好試一試，夥計。&rdo;

凱格斯仔細往外面看了看，&ldo;你絕對夠不著，你會掉下去的。&rdo;

&ldo;我也是這麼想的。&rdo;威利說。他絕不是個冒失鬼。他爬山時總是有很多強壯的夥伴在一起的，而且就是那樣他還是提心弔膽的。他不喜歡高的地方和腳踩不穩的地方。

&ldo;我說，夥計，你是想呆在海軍裡的，是吧？那就從那兒爬出去吧。你是否想要我去幹？&rdo;

威利爬了出去，緊緊地吊在窗框上。風在黑暗中呻吟，百老匯的燈光在遠遠的下方閃爍。下面那突出的地方似乎從他發抖的腳下脫開了。他伸手去夠那個彈簧，可是夠不著，喘著氣說：&ldo;還差兩三英尺呢‐‐&rdo;

&ldo;咱們只要有根繩子就行了，&rdo;基弗說，&ldo;你看，我們兩人中的一個和你一起出去，就這樣吊在窗戶上，你再拽著他，那就行了。&rdo;

&ldo;咱們這就幹吧，&rdo;凱格斯焦急地說，&ldo;如果他呆在外面被抓住了咱們全都得滾蛋。&rdo;他跳出窗戶，站在威利旁邊，抓住了他的手，&ldo;現在去拿吧。&rdo;威利放開了抓著窗框的手，緊緊地抓著凱格斯有力的手一點一點地往下移動。他沿屋簷移動著，風吹打著他的衣服。彈簧伸手可及了。他抓起它將它塞進了一個口袋。

艾克雷斯海軍少尉若是挑選了一個不這麼尷尬的時刻來巡查第十層樓在學習時間裡的情況就好了，可巧他恰恰選了這個時候。他從屋外走過，往裡窺視了一眼，立刻停住腳步，大聲喝道：&ldo;停在甲板上別動！這兒到底在搞什麼鬼？&rdo;

凱格斯像一匹受了驚的馬一樣嘶叫了一聲，鬆開了威利的手。威利向前猛撲，抱住了他的膝部。那兩個海校學員在突出的屋頂上空蕩來盪去，眼看性命難保。好在凱格斯的求生慾望稍稍強過對海軍少尉的恐懼。他用力往後一仰，頭先腳後地摔進了屋裡，同時把威利從窗戶外拉了進來壓在了他的身上。艾克雷斯海軍少尉雙目圓睜，噘著瘦削的下巴。威利站起身來，拿出了那個彈簧，結巴著說：&ldo;我‐‐這東西掉到了外面的屋頂上‐‐&rdo;

&ldo;它跑到外面那兒到底幹什麼去了？&rdo;艾克雷斯吼道。

&ldo;它飛出去了。&rdo;威利說。

艾克雷斯的臉漲紅了，好像是有人罵了他，&ldo;飛出去了？你說說看，怎麼飛出去的？&rdo;

&ldo;我在裝配我的槍時它脫手彈了出去。&rdo;威利訴苦似的匆忙補充說。

艾克雷斯環顧幾個同室的學員。凱格斯嚇得發抖、威利驚恐萬狀、基弗的呆若木雞都不是裝出來的。兩個月前，他自己也曾是海校學員。&ldo;你們每個人都該記15個過，&rdo;他氣沖沖地說，不過暴怒的氣勢已經減下來了。&ldo;我的眼睛時刻在盯著你們‐‐繼續幹吧。&rdo;說完大步走了出去。

&ldo;你們是否覺得，&rdo;在一陣木然的靜默之後，威利說，&ldo;上面的某個有權勢的人物不想讓我呆在海軍裡？我好像是這個房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