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衍挑了挑眉，乾脆道：&ldo;不忙的時候，可以。&rdo;
聞言，遲野便笑了。很開心的那種笑。
有一根小刺悄然扎入心臟，初衍別開眼，生怕在他面前掉下眼淚。
第二局，初衍輸了。
遲野沉默地看著骰子。
初衍手指輕叩著桌面：&ldo;問吧。&rdo;
遲野閉了閉眼，&ldo;你的病……好了嗎?&rdo;
他至今忘不了她脆弱的模樣。
初衍嘆了口氣，目光透出兩分失望，又帶著一些無奈。她回答：&ldo;還在吃藥，不過好很多了，睡眠……恩，也好一點了。總之沒有以前那麼嚴重，欸，我說，你別這個表情。&rdo;
遲野抬頭：&ldo;我什麼表情。&rdo;
&ldo;好像在默哀。&rdo;
&ldo;……&rdo;遲野咬牙切齒地瞪她。
第三局，初衍終於讓自己贏了。
她彷彿聽見遲野舒了口氣，緊接著又吸了口氣。
初衍笑出聲。
他還是很可愛。
初衍問：&ldo;我們算扯平了嗎?&rdo;
遲野一言不發。
扯平了嗎?
如果他說是，那她是不是要說，那我們以後誰也不欠誰，不要再糾纏了?但如果說不是，她會不會痛苦?
她總是這麼壞，總給他出難題。
遲野不想說話。
&ldo;不能不回答。&rdo;初衍往杯子裡倒酒，然後又給他倒酒。
被逼到絕境了。
最後，遲野悶聲說：&ldo;我不想跟你扯平。&rdo;
初衍趴在桌上，眼裡盪著影影綽綽的暗光，&ldo;你審題不清。&rdo;
&ldo;我只有這個回答。&rdo;他寸步不讓，固執得像個小孩。
初衍只好瞪他。
第四局，遲野贏了。
初衍眯著眼，笑嘻嘻地看他。
遲野別開眼，看向電影的畫面。
良久，只聽他問：&ldo;你可不可以給我煮碗麵?&rdo;
初衍笑意凝固在臉上。
&ldo;我還沒吃東西。&rdo;
不知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他這一刻聲音裡有一絲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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