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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對我熱情的招呼之後，讓我坐在了她圓潤的身體旁邊，用粵語對司機嘀咕了兩句，就又津津有味地繼續看電視了。
電視裡，模特走臺之後，竟是俄羅斯女郎表演的艷舞，好在這是一臺真正的脫衣舞表演，與我在泰國看到的人體性功能表演完全不同，除了女星脫至一絲不掛那一刻有一點讓人難堪外，其餘場面無異於另類的時裝秀表演。
英國高階轎車在珠江三角洲廣闊而溫濕的平原上飛馳，南海的秀麗、虎門的沉重都有如雲煙一般在我的眼前一閃而過。大約一個小時之後，我們居然進入了深圳，又過了十幾分鐘，車才在一座豪華的名叫&ldo;龍虎鬥&rdo;的酒店門前停住。
李雅菊終於從電視上移開了眼睛，微笑著對我說：&ldo;柳小姐，咱們到了，請吧。&rdo;
我感覺受寵若驚，急忙客氣：&ldo;吃個飯，跑這麼遠，何必這麼客氣！&rdo;
&ldo;這是趙總的意思。今天，他在這兒有好幾撥客人吶！&rdo;
龍虎鬥酒店豪華而富有野趣，地面是一色的褐色竹地板，餐桌由一色的老舊榆木製成，大廳則被老舊的竹籬笆隔離成一個一個的雅間，牆上掛滿了用老木燙成的古代人物畫和用老竹刻字的名家碑帖。
李雅菊帶著我在二樓的臨窗雅間就座，用鳥語一般神秘、難懂的粵語囈哩哇啦地打了一通手機之後，她告訴我：&ldo;趙總已經來了，在一樓雅間陪愛農銀行京興市分行的一位領導吃飯。他讓咱們先吃，而後他中途過來陪你喝一杯！&rdo;說著，對恭候身邊的女服務員吩咐說：&ldo;先來一壺菊花茶。&rdo;
我嘴上客氣著：&ldo;趙總陪愛農銀行的領導就行了。&rdo;心裡卻犯了嘀咕：&ldo;愛農銀行領導會是誰呢？&rdo;趁李雅菊往自己茶杯裡放冰糖的時候，我便把心中的疑問，問了出來。
李雅菊等女服務員給我的茶杯倒滿淡黃色的菊花茶，一邊給我放了兩塊冰糖，一邊說：&ldo;聽趙總說是一位副行長哎！&rdo;
&ldo;姓啥子？&rdo;我好奇起來。
&ldo;你認識愛農銀行的人嗎？&rdo; 李雅菊反問我，之後，吹吹茶杯裡細碎的茶花，品了一口。
我當然不會把我的歷史告訴給她，便裝出漫不經心的樣子，說：&ldo;同行是冤家嘛！愛農銀行的人，也還認識幾個。&rdo;
李雅菊笑了，她一定是以為我怕這單生意被愛農銀行搶走呢，便解釋道：&ldo;一個姓王的，不是副行長就是行助。不過，他不是來貸款的，而是來清盤的！&rdo;
&ldo;王學兵！&rdo;我險些叫出聲來，但是，我壓抑住了自己內心的驚訝，臉上故作平靜，問：&ldo;啥子是清盤？&rdo;
李雅菊見我刨根問底的，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便開始打岔了。她站起身，對我說：&ldo;走，咱倆去點菜！&rdo;
我自然不好對王學兵之行再追問下去，便跟著李雅菊起身。但是，我不明白為什麼點菜還需要離開餐桌，又不好多問，就跟著她下樓了。
李雅菊帶著我從餐廳的後門出來，由女服務員帶領著進入了一個很大的用花草遮住了天空的大棚。黑暗的大棚裡擺滿了裝著動物的筐子和籠子，而籠子裡掙扎、遊動的竟是果子狸、穿山甲之類的野生保護動物！其中一隻果子狸棕紅色的身子，白腦門，一對亮幽幽的圓眼睛，很漂亮。從筐子蓋的縫隙裡，我還看到幾條叫不出名字的蛇，正蠕動著，伸出長長的舌頭企圖鑽出來。
我感到恐懼，更由於胃弱而感到噁心。李雅菊見我面色難看不走了，就索性問我：&ldo;喜歡吃穿山甲，還是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