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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妹,你冤枉我啦,你穴道被點太久,要不將你的渾身血脈先活了怎行?”周洛慢慢挨近,他心中想多看師妹幾眼,今日能逃得性命,卻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見她了。聞言,心道:“大師兄說得不錯,穴道被點太久,便被解開,重的也會成了殘廢,只不知師妹被點的是什麼穴。”
丁蕙蘭卻已怒氣衝衝地說道:
“這期門穴便被點上十個時辰也不要緊,我點穴功雖然不及你,但你休想能騙得了我,你,你分明是輕薄我。”
她越說越有氣,周洛也走近了,躲在樹後一看,只見丁蕙蘭在地上,滿面怒容,面前站著大師兄樊榮,臉上浮現出奇異的笑。
只聽他說道:“瞧你生這大的氣,就算被師哥摸摸,有何緊要?難道你不知師哥我愛你麼?而且那小子已是你的殺父仇人,難道你還想嫁他?”
周洛象被人潑了盆冷水,從頭涼到腳底,他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只見丁蕙蘭怒道:“誰說我還嫁他,再要找到他,我不管師伯如何吩咐,立即將他劈成兩截。”
樊榮嘻嘻笑道:“是啊,你不能嫁他了,師哥我論人品武功,不在那小子之下,你又知師哥我一直愛得你發狂,我們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麼?你早遲也要嫁給我的,那麼師哥我愛撫愛撫你,有何緊要?”
周洛是個心性淳厚的少年,他對樊榮感激在心,雖覺這陣他言態大異往常,卻未往壞處想。
他心中悽楚,想道:“師兄這話不錯,今生我不能與師妹同成連理了,她與師兄結合,不但繼承了師門武功,也接續了師傅香菸,當真是再好不過的。”
忽聽丁蕙蘭怒著啐了一口,道:“我就知你不安好心,你別作夢,我……我一世也不嫁人。”她忽然哭了,兩手捧著臉,哭得好傷心。
周洛大是感動,也不禁泫然而涕,心道:
“師妹啊,師妹,你雖對我情深似海,但怎能一世也不嫁人,只看師兄對我友愛之情,他實是個好人,且他不過才三十來歲,年齡也不算大,武功又已得了師傅十之七八。”
他淚眼模糊中,只見樊榮已走到她身側,撫著她的秀髮,柔聲道:
“師妹,別哭了,現在先不淡這些。”
丁蕙蘭必是想到她爹的慘死,想到情郎竟成了她殺父的仇人,慟哭起來,就不可遏止,兩肩抽動更厲害了,那眼淚從她手指中,似泉水般湧出。
一個傷心的姑娘,自是不會拒絕人家的安慰,也許她根本就未覺出樊榮撫著她的秀髮,他的手漸漸滑下去了,輕輕摟住她的香肩。
周洛不願再看下去,他怕自己也會忍不住哭出聲來,即悄悄退出了樹林,這才發覺,旭日已升起老高了,心下一驚,忙趕回那崖上,心想師兄說得不錯,我無論如何要躲過今天,師伯這時未返,待會也必會回來的,別撞見了他才好。
幸喜一路無阻,他再由那巨藤蕩回斷松上,鑽入崖縫,思前想後,不由大哭一場,只是不敢出聲,哭得倦了,竟沉沉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忽被呼喚之聲驚醒,側耳一聽,又聽得上面喚了兩聲師弟。
周洛巳聽出是他大師兄的聲音,一怔,心想:
“師兄怎麼又回來了,莫非有何吩咐麼?”
他待要爬起身來,那知他四肢百骸有如解體了—般,才要應聲,忽聽丁蕙蘭的聲音,說道;“莫非他藏在這崖下麼?”
她顯然正在頭頂崖上,是以聽得清清楚楚。
這一來,周洛哪敢應聲,只聽樊榮道:
“這崖壁立陡峭,那能藏得了人,莫非那小子逃走了?”
便聽丁蕙蘭哼了一聲,說道:
“我就知你不安好心,他既然脫逃,哪會不遠走高飛,怎倒會藏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