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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是和文世忠一塊被押進了天牢。
天牢內，他們的熟面孔可就多了。
許牧、許士林父子在其中，還有一些禍國殃民的亂臣賊子。
這些人在進來之前，可都是文世忠的黨羽。
如今一個一個的都下了大牢。
進了牢房，柳如是依舊是風輕雲淡的。
“以前我在外頭，他們在裡頭。現在我在裡頭了，這感覺還真不太一樣啊。”柳如是笑道。
“柳公子，我的柳公子，你現在還有閒心開玩笑？趕緊想想辦法喲。”文世忠急的滿頭大汗。
“天下都易主了，都已經改朝換代了，還想什麼辦法啊？”柳如是說道。
“真的要死嗎？”文世忠問道。
“是，活不了了。”
柳如是席地而坐，喃喃笑道：“六歲開始研習屠龍之術，到如今已經二十六年了……如今大業已成，我柳如是，死而無憾了。只是我的豐功偉績，註定要埋葬在歷史的長河裡了，可惜呀。”
“柳公子，你在說什麼？”文世忠問道。
“沒什麼，稍微感慨一下罷了。我這一生，倒也值了。”柳如是說道。
他以一命換一國，還有什麼不值得的？
大炎王朝倒下那一刻，柳如是便知道自己離死不遠了。
他壓根就沒想過能活著離開武都城。
這時候，蘇玄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兩位，久違了。”蘇玄說道。
文世忠看到蘇玄後，立馬跑過來，扒拉在鐵框上。
“陛下！求您饒我一命吧！看在咱們當年也是同僚的份兒上，您開開恩！”文世忠懇求道。
“你想殺我，屢次不成，可從來沒想過要網開一面啊。”蘇玄笑道。
“哪有！我怎麼可能想殺陛下呢？我無非就是，就是替前朝皇帝賣命罷了！”文世忠說道。
“柳公子，可有遺言交代？”蘇玄問道。
柳如是抬頭看向蘇玄，笑道：“在下所想，陛下一清二楚。如今事情已經辦成，死而無憾。”
“我倒是沒看錯人，你確實是硬骨頭。”蘇玄說道。
“我聽聞陛下在蜀州曾出一劍，斬落蕭護？”柳如是問道。
“確有此事。”蘇玄回答道。
“聽聞陛下使用的寶劍非同一般，能否讓我過過目？”柳如是問道。
蘇玄抬手一揮，但飛劍並未出鞘。
習慣了……
於是蘇玄將佩劍取下，丟向柳如是。
柳如是抽劍出鞘，細細觀摩一陣。
“好劍！許久不曾見到如此鋒利的寶劍了。此劍還很新，敢問陛下，此劍出自誰人之手？”柳如是問道。
“劍心。”蘇玄回答道。
“果然，除了她，這世間還有誰能打造出這等寶劍？”柳如是看完之後，將劍插進劍鞘，雙手奉給蘇玄。
“我還以為你想刺駕呢。”蘇玄淡淡一笑。
“罷了罷了，沒什麼意義了。願陛下江山永固。”柳如是鞠躬道。
“多謝。”
蘇玄說完，轉身邊走。
文世忠還在喊著：“陛下，陛下留步，陛下！”
蘇玄走到一座牢房邊上，停下來往裡面看了一眼。
關在這間牢房裡面的，正是許牧和許士林父子。
這許士林哪裡能想到，當年跟他在國子監較勁的一個小太監，如今搖身一變，成為了帝國君主。
這時候，許士林想到了周文發。
那個該死的東西，轉投了蘇玄，真是走了八輩子的狗屎運。
許士林走上前去，想跟蘇玄說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