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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家。
過了一週,冼通達的傷口徹底長好了,他問吳森海能不能陪他去醫院複查,吳森海拒絕了。
“對不起,我最近很忙。”吳森海表達了歉意,卻也為難地表示他的確抽不出空來。
冼通達有些失落,但也很快打起精神來,反過來安慰他道,“沒事,本來也快長好了,你有事先忙你的呀。”
檢查完發現他的傷口已經長好了,注意不要吃辛辣的讓它慢慢淡去痕跡就行。冼通達心情頗佳,自從他告訴吳森海他並沒有結婚後他對他好像不那麼排斥了,還透過了他的好友申請。冼通達只覺得天也藍了,草也綠了,呼吸也通暢了。
當然,如果能跟吳森海說上兩句話世界就會更美好了。
吳森海最近卻遇到了麻煩。
“閔先生,請您還是配合告訴我,當時到底有哪些人參與了這場械鬥?”小永村地處偏僻,前段時間有個開發商看上了這裡的好山好水,想要開發成溫泉旅遊度假村,拆遷補償很是大方,村裡有兩戶人家就因為這個鬧起來了。
閔振東就是其中一家的老大,閔家和餘家本來在村子裡面十分要好的兩家人。餘家是外來戶,從於家和爺爺起在這裡買地置宅,慢慢地就在村子裡生活了下來。閔振東的父親跟於家和的父親兩人關係很好,正好於家想要在原來的房子旁邊再做一套房子,於是就跟閔家換了地,誰知道這次拆遷正好圈了這塊地,這下子閔家就不幹了。於家自己的宅基地就趕上了拆遷,現在換給他們的地也在範圍內,他們就想著反正也沒有協議,就要求把地換回來。
於家換來的地已經做了兩套房子,住了一代人了,現在要換回去他們也不樂意,畢竟拆遷補償下來他們減掉自己做房子的錢兩家人分一分也沒多少了怎麼可能還給外人?再說上一代人關係好,這一代人也就那樣,為什麼要讓別人佔便宜呢?
事情就僵在這裡了。
而閔振東可不是個省油的燈。他們家兄弟多,心也齊,在村裡算是田地最多的,家庭條件也在村裡算是比較好的。見於家不同意,他乾脆帶上幾個兄弟拉上兩車親戚,直接跑到於家砸了他們的曬場和房屋,於家雖然人少,卻也不是個肯吃虧的,乾脆就往地上一躺,你砸哪裡我躺哪裡,事情就這麼越鬧越大。
閔振東提起訴訟之後,法院派人來處理,誰知道正趕上他們械鬥,於家的新媳婦被一塊板磚傷了前額,前來了解情況的法官則被一板磚給開了瓢。這就不是民事糾紛了,這涉及到刑事案件了。
吳森海便是來了解情況的,檢察機關會對當時參與的所有人提起訴訟,可是閔家當時見出事,人一窩蜂跑散了,再加上村裡極度排外,吳森海的調查取證工作遲遲沒有進展。
閔振東已經在派出所待了三天了,他有一雙三角眼,看人的時候很兇,聞言也只是冷漠道,“我們家裡幾個不是全被你們抓進來了嗎?就我們兄弟幾個,沒別人了。誰說還有別人你讓他自己說還有誰?”
吳森海抹了把臉,再次無功而返。
他把資料夾放在桌上,倒了杯水,潤潤自己乾澀的喉嚨,跟自己的同事抱怨道,“這都什麼事啊?一個個膽大包天根本不把法律當回事。”
同事指了指後面的房間,“這算什麼,咱們縣情況就是很複雜,山區那一帶這些年雖然通路了,但是人民群眾的法治意識才剛剛起來,而且,”他壓低聲音,“誰不知道於家老大找了人,不然法官怎麼會去現場調解。閔家有個大兒子也跟縣裡有些來往,這事兒啊,沒那麼好辦。”
吳森海癱在椅子上雙眼無神,十八線小城市辦事就是這樣,每個人都有彎彎繞繞的關係,最後也不知道弄成什麼樣子。
今天徐靜約了他回她爸媽家,吳森海便打算下個早班,同事提醒他道,“明天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