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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間周茵蘭的夫婿範安之還來過一次,但只在房間外頭向母親行禮,聽說妻子的朋友來探望,便來打聲招呼,但男女有別,就不見了。他陪著說了幾句話,便退出了後院。淑寧瞧了周茵蘭一眼,對方有些愧疚地看了看她。
最後淑寧請周茵蘭送自己一程,才得到了與她單獨相處的機會,悄悄問她過得可好。周茵蘭沉默了一會兒,才道:“我覺得還好,其實嫁了人都是這樣地,想開些就好,丈夫公婆待我還算不錯,等過了年,我會過得輕鬆些。”
淑寧知道京中規矩,新媳婦過門頭一年,日子都過得比較苦,但她看這范家行事,是很講禮教大防的書香人家,周茵蘭自小在風氣較自由的奉天長大,在家裡也是備受寵愛地,如今這樣受拘束,她看了都覺得難受。
只是她也沒別的辦法,只好多安慰周茵蘭幾句了,沒想到周茵蘭反而安慰起她來:“我地日子沒你想地難過,就是行事拘束些罷了,也沒受什麼苦。我婆婆其實為人挺好,只是對規矩比較看重,習慣了也沒什麼。你別替我擔心了。”
淑寧聽了,勉強笑笑,便出門上馬車離開了。她偶然間回頭去望,卻看到一個年輕男子為周茵蘭披了件斗篷,說了幾句什麼,然後攙著她進門去了。淑寧猜到那人就是範安之,看來好友的丈夫對她還算不錯,心中也稍稍放了心。
一應行李都準備得差不多了,張保定了隔日出發,先到房山整休,第二天再一口氣到保定去。淑寧在伯爵府裡住了這兩個來月,心裡也悶了,想到又要到一個新地方去,心情開始鬆快起來。
不料,就在當晚,大房地那拉氏急派綠雲來通知佟氏與淑寧:“宮裡來人了,請三太太帶三姑娘過去見見。”
(不好意思,今天又晚了。因為家裡整個小區停水,方才樓下有水來了,家家都拿了桶盆去排隊接水。因為是有限時的,所以就先趕著去接了再回來寫…)
一六九、宮使
事發突然,佟氏與淑寧都有些措手不及,鬧不清是怎麼回事。淑寧定了定神,問道:“綠雲姐姐,你可知道宮裡派人來做什麼?現在又在哪裡?”綠雲道:“我也不清楚是怎麼回事,如今那位姑姑在花廳裡呢,我們太太和二姑娘已經在那裡陪著了。”
佟氏一聽,稍稍安定了些,心想大概只是去做陪客而已。時間緊急,她只跟女兒稍稍整理了一下頭髮,換了身見客人的衣裳便到花廳去了。
來的是一位約摸四十多歲的女子,穿著暗綠色的宮裝,小兩把頭上戴著兩朵壓鬢花,除卻一對綠玉耳環和衣襟上掛著的一個金懷錶,全身上下再無半點首飾。她自稱是太后身邊侍候的宮女,人人都稱呼她是明姑姑,今晚上門來,是因為太后想念府上的姑娘,所以特地派她來看望。
淑寧雖覺得她這話有些奇怪,但還是隨著母親見了禮,大概因為對方並不是後宮妃嬪的緣故,所以只是福了一禮便罷。那明姑姑態度和藹地和佟氏打了招呼,誇了淑寧兩句“好模樣”,便寒暄起來。
淑寧見狀,心中暗暗鬆了口氣,看來這位宮中使者來這裡真是見婉寧來的,不知為什麼會這麼突然。她轉過頭去看那位二堂姐,只見對方雖臉上帶著微笑,但眼中卻有些茫然,看來也不知道宮使的來意。淑寧不禁眉頭一皺,事情似乎複雜了。
她這些天也有聽到風聲說,婉寧要報逾歲,不去選秀了,本來只是覺得很吃驚。但自己一家子都忙著哥哥的婚事和父親上任,所以也沒去理會。宮裡突然來人,難道是聽說了婉寧的事。特地來阻止麼?但先前不是說宮裡的娘娘們不待見她麼?她不選秀不是正合了她們的意?
淑寧一邊胡思亂想著,一邊留意聽母親與明姑姑地對話。已經說到哥哥的婚事了,並沒有什麼特別的。但沒過多久,那明姑姑突然話風一轉,道:“府上地大夫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