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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考過於繁複,聞哲卻忽然不想去思考。
屠休更是從來沒在乎過這些,以後也不會。
他渴求。
他追逐。
他們所想要的不過是悸動和忘我的瞬間,是彼此眼底只有自己輪廓的剎那。
可他們同時也在渴求一切短暫的瞬間,都能被無限延長至永遠的辦法。
可他們卻不知道如何固定恆久,更不知道應該如何與對方或自己達成和解。
就像他們始終不知道應該如何原諒自己幼時的弱小無力,如何原諒自己曾經的過錯,以及如何原諒自己的選擇。
因為他們都無法與自己所苛求的完美結果達成妥協。
——征服欲與被征服欲。
——控制與不受控制。
人類的身體擁有的無以計數的神經末梢,能藉由感官體驗極致的快感。可是,能單純依靠感官得到真正滿足感的人又有幾個?
否則大多數人又何必對情感如此執著,如此渴求?
大家都如此饑渴,因而變得極其貪婪。
等到感官得到滿足,自然會愈發渴求思想。
誰不是活在虛幻故事裡?
誰又不是掙紮在現實中的理想主義者?
一面貶低。
一面渴求。
愛恨悲歡。
糾纏不休。
獵人填平了陷阱,敞開了自己的懷抱,向猛獸獻祭出自己。
但他們究竟誰才是獵人,誰又是猛獸?
界限不知不覺已經模糊。
當對方突然湊近自己的時候,屠休並沒有藏起自己心底的狂喜與雀躍,反而剋制住了迫不及待同樣向前的衝動,滿懷繾綣的眼底呈現出了些許靜待的從容。
「聞哲。」屠休喚。
聞哲驟停在了僅距對方嘴唇半分的位置,悄然調整了自己的呼吸,卻無法忽略對方語氣中的蠱惑。
「現在,我將選擇權交給你了,一切都由你來決定。」屠休側頭避開了對方的吻,轉而湊向對方耳畔,問:「你想吻我麼?」
聞哲沒有回答,卻不習慣被對方避開,乾脆反握住對方手腕。
「還是想要更多?」屠休又問。
聞哲依舊沒有回答。
「沒關係。」屠休道,「你現在無法做出選擇也沒關係。我遠比你要耐心得多。我可以等到你願意做出選擇的時候。」
「我給你時間。」聞哲說,「但我現在想要更多。」
「現在?」屠休微愕,而後笑了,「不止是吻?」
「不止。」
「不止嘴唇?」
「嗯。」
……
……
「哇!所以你倆脖子上的瘀痕真的是互相掐出來的!」長惟「看完」不止非常滿意於這些八卦,還不由自主地鼓掌叫好,「真是野蠻!不過太精彩!太刺激了!」
「你個老不要臉的!」屠休抱住腦袋,「這破地方就沒有隱私權嗎?」
「你跟我這個『監獄長』談隱私權,」長惟大笑,「從邏輯上就說不通吧?」
屠休氣不打一處來:「說好只是一個名字很長的奇怪治療設施呢?」
「現在你知道『簡稱』和『學名』的差異了,」長惟不無得意,「肯定也明白了創世者締造域的優勢所在了。」
「並沒有!」但屠休已經深刻的意識到「人在屋簷下」的鬱悶了。
「瞪我做什麼?有本事你自己也弄個締造域出來,利用域和域之間天然存在的邊界就能保護自己的隱私了……等等,」長惟途中一頓,突然發現,「你居然抱著頭?你什麼時候居然又能動了?看來擾斷訊號對你已經沒用了。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