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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斷續續地說道：
&ldo;不……不……不是海浪。我對海上的聲音太熟悉了!……這是劃槳的聲音，
而且劃槳的人想儘量減低聲音。&rdo;她在心裡嘆了一口氣，渾身緊張起來。
&ldo;快到時間了，是嗎?&rdo;&ldo;是的，還有幾分鐘。&rdo;納塔莉鼓足勇氣，儘量保持
平常說話的聲音，讓艾倫‐羅克覺得自己和他一樣鎮靜。
&ldo;這麼說，&rdo;她說，&ldo;他們快來了?&rdo;&ldo;他們已經來了。&rdo;&ldo;他們已經來了!&rdo;
納塔莉重複了一遍，同時體會著這幾個普通的字眼裡所包含的恐怖意義。
過了一兩分鐘，她又說：
&ldo;是啊，真的……我也聽到了一些悶悶的聲音……好像是水流聲。&rdo;&ldo;是他們，&rdo;
艾倫‐羅克說，&ldo;在峭壁下有一條狹長的鵝卵石海灘，我們無法阻止他們在這裡登
陸。&rdo;&ldo;沒辦法阻止他們嗎?&rdo;她說，&ldo;如果……哦，我相信您有辦法的。&rdo;&ldo;毫
無辦法。&rdo;&ldo;怎麼?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rdo;&ldo;說實話，不知道。&rdo;他說得很輕鬆。
&ldo;我只知道一件事，漆黑的環境和寂靜的氣氛對敵人有利。不然的話，是一點兒危
險都沒有的。&rdo;她回應道，拼命地壓制著心中的害怕：
&ldo;其實也沒有什麼危險，萬一出現緊急的情況，我們可以從花園和後山離開別
墅。&rdo;&ldo;義大利歌手呢?&rdo;他說。&ldo;您沒想到他們會守住花園門口嗎?從那裡逃跑
是不可能的。&rdo;&ldo;他們只不過兩個人。&rdo;&ldo;是的，但是他們有武器，而且藏在暗處。&rdo;
&ldo;這麼說，他們一旦發動攻擊，就會長驅直入，因為花園的門肯定是開著的。&rdo;
&ldo;肯定是開著的。&rdo;艾倫‐羅克說。
他們趴在護牆上，說話的聲音很低，四周是攀藤天竺的葉子，黑暗中好像有幾
個影子閃過，寂靜之中傳來了一些聲音。
&ldo;他們過來了，是嗎?&rdo;納塔莉說。
&ldo;是的……是的……我看見他們了……有兩艘小船……&rdo;&ldo;是啊，&rdo;納塔莉說，
&ldo;我也看見了……他們舉高了槳……兩艘船前後跟著。我看見他們了。我猜是他們
……&rdo;她突然停住口。
在山坡上別墅的另一頭，傳來了一聲哨音。
五、偷襲
哨音在海面上傳播，加上四面八方傳來的回聲，就像最陰森可怕的戰場上的吶
喊聲一樣。德&iddot;艾倫‐羅克男爵靜靜地解釋說：
&ldo;這是第一次哨聲。過五分鐘，還有第二次哨聲。那時，他們就會架梯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