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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懷疑,提前通知與他。
男子沒了鋪子,生活沒有著落,找不到妻室,脾氣無處發落。嫉恨之下,就把所有的氣都撒在了買鋪子的人身上,時不時的搗亂一二,讓人家做不成生意。
那買鋪子的人後來才知道了其中的原委,雖找人教訓過男子,偏他是個潑皮無賴,打罵皆無用。買鋪子的人被逼無奈,就將鋪子另外轉手賣了。當然,這其中的原委,買鋪子的人自然是不會跟下家說的,不然哪能賣出那般高的價錢來。
如此兜兜轉轉,直到董璃將那鋪子買了下來。
聽完任江的敘述,董璃無奈的撫額嘆息,誰能想到買個鋪子,都能這般多事呢?
“可有什麼法子讓他不要搗亂了?”董璃問道。既然任江他們能知道這裡面曾經發生過的事,不像以前的那些個掌櫃,怎麼被逼走的都不知道,或許能有辦法也不一定。
任江搖了搖頭,眉頭都皺在了一起,“那鄭登就是個潑皮無賴,換了這麼多主家,都拿他沒有辦法。實在是因為他軟硬不吃,哪怕暫時將他送交官府,又不能關他一輩子,總還是要放出來,所以……”
任江兩手一攤,意思自己也沒有辦法。
董璃鬱悶,出師不利啊。
從任江那兒回來後,董璃就一直在想,不論什麼事情總歸是會有個解決的辦法的。那麼,這件事情,該如何辦呢?
燭光搖曳,董璃苦無良策,心煩意亂之下,又將任海前些日子寄回來的信,拿出來細看了一番。
依舊只有那幾句簡單的言辭,沒有多餘的關心,沒有甜蜜思念的語句,乾巴巴而短小的一封信。
董璃更深的嘆了一口氣,心思更為煩亂。
她並沒有去信問任海跟周淑玉過的怎麼樣。有時候不免覺得自己白痴,這不是親手將相公往別人的懷裡推嗎?
她明知道任海在旁人面前不是個多話的人,也不會輕易的與她離心,不然婉春也不會嫁給別人了。可是,她還是不信他,不相信他會一輩子只愛她一個人。
若問她,相不相信任海,她心裡的答案是肯定的。
那又有何必要去考驗任海呢?
真是煩透了。
董璃驀地往桌上一趴,腦袋埋在雙臂間,一遍遍的在心裡默唸,不要想了,不要想了。
天氣漸涼,董璃的安胎藥依然在日日服用,晚上還得喝點補湯。瓔子剛剛將湯燉好,便盛了與董璃送來。卻見她趴在桌子上,以為她是太累,趴在書桌上就睡著了。忙將湯碗擱在一旁的桌子上,輕拍了拍董璃,“夫人,晚上涼,累了就回房睡吧,不要在這兒趴著,總要顧忌身體才是。”
董璃沒有抬頭,只嗡聲道:“我沒有睡著,只是有些累了,趴著歇一會兒而已,你不用擔心。”
瓔子這才放下心來,再一琢磨,便也知道董璃這是有心事了。不過既然董璃不與她講,她這個當丫鬟的便也不好過問。
想了想,還是將湯碗端到了董璃的面前,笑道:“夫人,先把湯喝了吧,待會兒涼了就不好喝了。”
董璃再鬱悶再生氣,倒也知道不跟自己肚中的孩兒生氣,伸手接過瓔子遞來的湯碗,小口小口的喝了下去,又將空碗遞迴給瓔子。
瓔子收了碗,想了想,還是勸道:“夫人要不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這日子也是一天天過下去的,不管什麼事兒都會過去,您現在是兩個人的身子,要多多注意才是。”
瓔子正是抓住了董璃在乎孩子的這個軟肋,恰到好處的勸解了董璃。
董璃白了她一眼,語氣卻很是親和的道:“就你知道。”頓了頓,又道:“好了,那我這就回去了,什麼事兒都留到明天再說。”
草草的將桌上的本冊都歸置了一番,又將任海的信塞在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