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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蘇遙支著腦袋一點一點,「還有多久?工作室不是有修片師傅嗎?」
許清荎目光專注,插空回答道,「jk的活是我單接的,工作室不分成,我哪好意思再佔便宜。你稍等一下,現在堵車,出去也跟蝸牛似的走不遠。」他從兜裡掏出顆巧克力扔過去,「無糖的,先墊墊,晚上給你煮麵。」
蘇遙接過巧克力,開啟含在嘴裡,苦中帶甜。「得了吧,以你現在的咖位,早就跟小作坊似的工作室不匹配了,你這是典型的被吸血,還有啥不好意思的?」
「落魄的時候人家給我一口飯吃,剛過了兩天好日子就翻臉不認人,我是渣男嗎?」許清荎嘴裡反駁,手速不停。「我住的房子還是老闆借的呢,不然我哪來的機會跟你這個明日之星做鄰居?」
蘇遙被他堵得接不上話,平時挺伶牙俐齒的,但面對許清荎很多話他不忍心說得太透。明明是那樣溫柔周到通透性情的一個人,偏偏有意無意的令自己陷入被誤解被非議的境地而漠不在意。許清荎的過往他不得而知,好奇又無力。
他尚未倒明白的時差作祟,迷迷糊糊被牽著坐上了車,再一睜眼,已經在樓下坐了很久。
「怎麼不叫醒我?」蘇遙揉了揉眼睛,咕噥著問道。
「反正我也不急。」許清荎放下手裡的書,疲憊的神色隱在不明朗的光線中,「緩一會兒再下去吧,你還吃飯嗎?」
蘇遙看了眼手錶,「算了吧,這個時間吃宵夜,我最少得跑上五公里,半宿過去了,今晚就甭睡了。」
「好,那你記得喝杯奶。」許清荎囑咐了一聲。
「我知道,」蘇遙打了個哈欠,「你不需要保持身材,該吃吃,別得罪您老那嬌貴的胃。」
許清荎率先下車,「嗯,再囉嗦下去我都要懷疑你小小年紀更年期了。」
「誰叫你不省心的?」蘇遙從另一邊下車,還在絮叨:「我就操心到你把自己賣出去那一天,阿彌陀佛,趕緊來個人把你收了吧,早解脫兩天我少長多少根白頭髮。」
許清荎怔了一瞬,目光沉了些許,「你那是漂染次數太多的後遺症,少讓我背鍋。」
蘇遙吐舌頭,揮了揮手,無力再辯。兩個人住不同單元,從地下停車場分道揚鑣。
許清荎上樓,開門,將揹包扔在門口。他只按開了一盞壁燈,在昏黃的光線下,繞過客廳堆的出差回來還沒收拾完的行李,直奔衛生間。匆匆洗了個澡,換了睡衣,把自己扔到床上,一動不動地躺了兩三個小時,毫無睡意。
他認命地起身,翻出一瓶藥片,倒出兩片乾嚥了下去。苦澀的藥片劃過咽喉,滯了滯,又幹又刺痛,他習慣了。
一個月零五天,他的失眠藥戒斷療程,又一次宣告失敗。
第5章
磨合了一週,jk中高層對新boss的風格適應良好。什麼事項該及時匯報,什麼事項該獨立決斷,涇渭分明。
只有市場部出了個不算例外的例外,從專案本身來說,夠不上需要事無巨細向老大匯報的程度,但確實面臨重要節點,說或不說都有道理。林莉幾乎沒有猶豫,就拿著品牌方的意見直奔頂層辦公室。三天前,陸野將他帶回來的歐洲皇室御用手工作坊的品牌推廣任務交代下來,隨口提了一句,初始圖鑑可以參考許清荎和蘇遙在veni樣片中的風格呈現,林總監心領神會,立刻換下了長期預設的工作室,親自聯絡兩人敲定合作,現在攝影師和模特正在二十六樓1號影棚馬不停蹄地趕拍。
其實,專案本身沒有那麼急,林總監暗自揣測聖意,把人催來,但陸野並沒有再過問。
早上,趙曉宇將一份儘量詳盡的郵件傳送到陸野私人郵箱,同時列印了紙質版本放到他面前。
「陸總,許先生從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