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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是難以運轉自如。
但在周簧的心目之中,已然對林寒青大加讚賞,昔年他得到“天龍八劍”劍譜上冊,為這“龍游大海”一式,苦習三月之久,廢寢忘食,才得勉強記憶,日後數年間,無時不習,才能漸體精微,依然是依圖索級,不若傳授這般易學,但林寒青能在一兩個時辰,行其概略,那也是極為難得的了。
初練時光,林寒青只覺舉步執行之間,甚不習慣,他是側轉突變,都和去勢力道,大反而行,漸漸的熱其要訣,興致大增,一遍又一遍,接連而習,不稍停息。
周簧從分指點,時作糾正,不覺間天已大亮。
東方天際,升起了一輪紅日,金黃色的陽光,由峽谷口處照射進來,草上露珠,閃閃生光,有如萬千顆的珍珠,灑在山石間,深谷晨景,幽美如畫。
周簧仰臉長長吸一口氣,道:“孩子,今日咱們就到此為止,三日後,咱們在這谷中相見。”伸手遙指著東南面一座雙峰交接山頭,說道:“過了那一處雙峰交接的山頭,就可以看到青雲觀了。”
林寒青道:“怎麼?老前輩不回觀中去麼?”
周簧道:“老夫不回去了。”轉身西行,越過高峰不見。
林寒青望著周簧的背影消失不見,才依照著周簧指示的去路行去。
果然,越過了一座雙峰交接的山頭,已看到巍峨聳立的青雲觀。
林寒青急步奔行,直入觀中。
這時,觀中道童,都已起身,正在打掃庭院,一見林寒青回來,遙遙施禮相迎,但卻未問一言。
林寒青匆匆奔入室中,只見案上早已擺好了精細的早點,熱氣還蒸蒸上騰,分明剛剛擺好不久。
林寒青腦際之中,一直盤旋著那兩招劍拍的變化,步下方位,生恐忘記,匆匆食過早點,又在室中練習了幾遍,才登上木榻,盤坐調息。
三日時光,匆匆而過,這三日有著出奇的清靜,除了一個道童,出入臥室,送來茶點、飯菜之外,再也無人來打擾過,連那青雲觀主,也未來過。
這回,已是和周簧約會之比那學過的兩招劍式,經這數日來的習練,已漸熟悉,看時光距約會周簧的時間還早,心中忽然想起已數日未見知命子了,亦不知李文揚、韓士公是否已返回來,於小龍可有訊息?
一念啟動,百念隨起,紛至沓來,湧集內心,舉步向知命子的靜室之中尋去。
這時,已經是申未酉初時分,春日西服,透簾而入。
只見知命子盤膝坐在雲床上,正自運氣調息。
林寒青掀起垂簾,一支腳尚未跨入室中,知命子已覆然警覺,睜開雙目,下了雲床,緩步迎了上來,笑道:“林公子,有何指教?”
林寒青道:“打擾道長清修,在下想探聽幾件事,問明之後,立刻就走。”
知命子道:“你儘管問吧!不妨事,我行功已畢。”
林寒青道:“晚輩那位師弟的行蹤何處?可是找上參仙龐天化那裡去了麼?”
知命子道:“貧道昨天還接到飛鴿傳來書信,沿途之上,並未發覺他的行蹤,如非走錯了路,就是他變了主意,中途折回別處。”
林寒青心中焦急,眉頭連連聳動,道:“在下擔心他遭遇了什麼不幸。”
知命子道:“你那兄弟不似早夭之像,你可以儘管放心。”
林寒青輕輕嘆息一聲,道:“他年輕幼小,單獨一人行走在江湖之上,實難叫在下安心。”
知命子緩緩說道:“這幾日對你的關係至大,最好暫時忘去一切喜悅、麻煩,全心一意,學習武功,此等千載難逢的機會,如若輕輕錯過,後悔就來不及了。”說到最後兩句,神色間一片莊肅。
林寒青心頭一凜,道:“晚輩敬領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