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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間屋很冷。
能自已住一間屋,不用和別人擠在一起,做什麼都不方便不自在,當然是件好事。
李姑姑還給她多找了兩床舊被子,潮生把它們全鋪上了。
因為過年,潮生剪了兩對窗花貼在窗子上,桌上的燈臺也用彩線和紅紙糊了一個罩子,燭光透過這燈罩映在牆上地上,顯得格外溫暖。
屋裡沒什麼坐的,春墨就坐到床邊,一坐下就十分驚訝:「喲,怪軟和的。」
潮生也坐了下來:「燒炭盆兒怕有炭氣,所以床就鋪得厚一點。」
春墨深以為然,點頭說:「可不是麼,聽說宮中今年已經出了兩回了,都是燒炭盆兒被燻出事兒來的,有一個運氣不好的就丟了性命。」
這時代的人雖然不懂什麼叫「一氧化碳」,但是也知道冬天取暖,一個不好就會出事的。
潮生倒了一杯春墨端來的茶:「春墨姐姐,喝茶。」
春墨接過茶盞,又放下了:「這幾天過年事情反而多,累著了吧?」
「沒有。」潮生笑著說:「要說累,最累的應該是你才對。」
要是從前,這樣的話春墨一定照單全收。
她覺得自己又勞心,又勞力。上要操心主子,下又要管束潮生她們一幫子人,她不辛苦,誰還敢說辛苦?
可是經歷了一年的沉寂,春墨已經明白多了。
沒有她,太陽照樣升起來,華葉居也一樣是好好的,大家有條不紊,四皇子也一切如常。
剛發現的時候,她心中是極失落的。
原來這世上沒有誰是不可或缺,不能替代的。
她遠沒有自己想像的那麼重要,那麼能幹。
所以潮生現在說了這話,她只是笑著搖搖頭。
「這麼長時間我也著出來了,你這人忠厚本分,不是那種愛耍心眼暗藏奸滑的人。宜秋宮裡就這麼幾個人,誰好誰賴也容易分清。剛才……我瞧見秋硯和你,一起去了李姑姑那裡?」
潮生並不意外春墨看見了,即使她不看見,旁人看見了,只怕也會同她說。
潮生點了點頭。
春墨握著她的手,低聲說:「秋硯不是好惹的,你能躲著她。就儘量躲著些吧。」
春墨雖然不瞭解內情,可也是一片好意。
可是這事兒不是潮生能躲得了的。
再說,現在李姑姑也被連累了,她更不能一縮脖子,只想置身事外。
「還有件事……」春墨說:「珊瑚說,看到秋硯手臂上,腰上……都起滿了紫紅的斑,象生了惡瘡一樣,你可知道是怎麼回事?」
潮生驚訝地說:「真的?什麼樣的斑?」
春墨看她驚訝的神態不象是裝的,猶豫了一下。
本來她覺得這事兒也許和潮生有關係。現在又不確定了。
「我也說不好,我沒親眼見,可是珊瑚說她小時候,見過有人生這種瘡,到後來滿身都是,連臉上也一樣,先是奇癢,後來就劇痛,最後肉都爛了,只是看看就嚇死人了。她們那裡人都管這個叫鬼瘡還是鬼斑什麼的。你也不知道這事兒嗎?」潮生臉上一片茫然。
但是她心中明白。
秋硯之所以臉色這麼不好,嚇得向李姑姑跪地求饒,就是因為這個吧?
這種病只是聽春墨這樣說說,潮生都覺得十分可怕噁心。
更何況秋硯是當事人,斑就生在她的身上。
她心中的驚懼絕望可想而知。
但是秋硯怎麼能斷定她生病和李姑姑有關係呢?
難道……這不是病,是一種毒?還是什麼藥物所致?秋硯是在向李姑姑乞求解救的藥方?
回想秋硯那時候的神態,潮生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