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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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走出了這片樹林。灰塵之中有一片帶深灰色斑統的東西,那是一群胸脯粉紅,脊背灰色的鸚鵡在尋找昆蟲和蠐螬;不過,當它們聽到她走來的時候,一起飛了起來。它們就象是一片鋪天蓋地的淺洋紅色的浪潮,胸脯和翅背在她的頭上掠過,不可思議地從一片灰色變成了一片粉紅。她想,倘若明天我不得不離開德羅海達,永遠不再回來的話,在夢中我也願意住在紅翅背鸚鵡的撲打聲中的德羅海達……乾旱一定會愈來愈嚴重的;袋鼠都跑進來了,愈來愈多……
這裡有一大群袋鼠,約摸有2000只左右。鸚鵡一飛,把它們從平靜的凝視中驚起,大跨步地、優美地跳躍著,向遠處跑去,其快如飛。在動物中除了鴯鶓,未有能望其項背者,連馬都趕不上它們。
每當陶醉於這種粗淺的自然研究時,她總是想起拉爾夫。梅吉私下裡從來沒有仔細地思量過她對他的那種女學生式的熱戀,或直接了當地稱之為愛情,就象人們在書中寫的那樣。她的表現和埃塞爾·德爾的女主角沒有什麼差別。在他那人為的教士職業和她對於他的希望……使他成為她的丈夫的希望之間,有一道不可逾越的樊籬,這似乎是不公平的。如果能象爹爹和媽媽那樣與他住在一起,他一定會象爹爹對媽媽那樣地崇拜她;這一切是如此的順理成章。梅吉好象從來不覺得媽媽有什麼值得父親那樣崇拜,然而他卻對她崇拜之極。所以,拉爾夫不久就會明白,和她住在一起比他索後獨處要強多了。可是,她還不明白,在任何情況下,拉爾夫神父都不會拋棄他的教士職業。是的,她知道找一個教士作丈夫或情人都是被禁止的,但是她已經習慣於脫離拉爾夫的教職來考慮這個問題了。她那種正規的天主教教育尚未達到討論教士誓約本質的地步,而她本人並沒有信仰宗教的需要,因此,也就談不上自願地深入地研究它。梅吉在祈禱中並不能得到滿足,他僅僅信守著天主教的條文而已,因為不這樣做就意味著將萬劫不復地在地獄中受到焚燒。
眼下,在她那白日美夢中,她盡享著和他在一起生活、在一起睡覺的無窮樂趣,就象爹和媽那樣。這時,與他耳鬢廝磨的想法使她放開了意馬心猿,在馬鞍上不停地胡思亂想起來。她把這種親近想象成了狂吻,除此之外就想不出別的了。驅策賓士在圍場上根本無法使她的性教育有所有長,因為遠處狗的鼻息聲,使一切動物的頭腦中都無法產生交配的願望。其他的牧場也都一樣,不經選擇的交配是不允許的。當在一個特別的圍場中將公羊送到母羊中去的時候,梅吉就會被打發到別的地方去;而看到一隻狗趴在另一隻狗的背上,那不過就是用她的鞭子抽打一下這對狗,不許它們〃鬧著玩兒〃罷了。
也許人類不具備判斷哪樣更糟糕的能力:是伴隨著煩燥的不安和激動難耐的初生乍萌的渴望更糟呢?還是以一種頑強的勁頭務求實現其獨特願望更糟呢?可憐的梅吉渴望著她不甚了了的東西:現實中有一種最基本的拉力,不可抗拒地把她往拉爾夫·德·布里克薩特那裡拉。因此,她作夢想著他,如飢似渴地思慕著他,需要他;她感到悲哀,儘管他聲稱愛她,但是她對他是那樣微不足道,他連看都不來看她。
策馬而來的帕迪打斷了她的思路;和她一樣,他也是往莊園那個方向去的,她微笑著,勒住了粟色牝馬,等著他趕上來。
〃真是意外相逢啊,〃帕迪說道,他那匹老花毛馬和女兒那匹中年的牝馬並轡而行。
〃是的,在意外了,〃她說道,〃旱情是不是還要嚴重?〃
〃我想,還要早。老天爺啊,我從來沒見過這麼多袋鼠!除了米爾柏林卡那地方,一定都是旱透了。馬丁·金談起要來一次大會獵,但是我不明白,一隊用機關槍的兵怎麼能使袋鼠的數目明顯地減少。〃
他是如此和藹,如此體貼人、諒解人,如此充滿摯愛,而她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