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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媽媽說得沒錯。
如果把球隊比作一支作戰部隊,那麼主教練就是這支隊伍的最高指揮官。指揮官安排的戰術具有最大的權威,球隊中無論是誰都不應違拗。
如若不然,在賽場上出現球員不聽從主教練安排的事, 比如該下場的不肯下場——那豈不是糟糕至極?
安東能理解喬媽媽的想法。畢竟足壇上出過很多「家長式」的主教練。執掌紅魔多年, 戰功赫赫的弗格森爵士就是個中代表,曼聯的更衣室裡就曾經發生過「飛鞋」事件。
而桑德蘭的「名宿」,已經過世的英格蘭名帥布萊恩·克勞夫比之弗格森爵士有過之而無不及, 傳說他有過扇球員耳光的黑歷史——這些「家長式」的作風放到現在已經不能想像了。
而安東的年紀和球員們差不了多少, 讓他一味板著臉揮起大棒他還真做不到。他一向是「以理服人」的溫和型主教練。
「好啦, 喬伊斯, 我知道你是為了大家好。」安東拎著咖啡, 把喬媽媽往她的辦公室那邊送過去,「可是整理儀容是球員們自愛的表現, 他們希望以最精彩的形象示人, 這無可厚非。再說了, 我已經要求他們控制整理頭髮的時間,不會擠佔訓練時間的。」
喬媽媽想想也是這個理兒,消了點氣, 說:「隨你吧,安東。不過……你為啥就從來不抹髮膠?」
安東:「……可能是因為我不需要像他們一樣整天訓練,不需要滿頭大汗,不需要頭球爭頂……我頭髮自來卷,稍微抓一抓就自己定型了。」
他額前正好有一丟丟鬈髮垂著,擋著前額,看上去相當可愛。喬媽媽看見,心裡總算是舒坦多了。
「再說了,我的球員們擁有良好的形象,受到球迷愛戴,甚至還能拉動本地經濟,我們應該為他們高興才是。喬伊斯,你聽說過現在桑德蘭的理髮店生意都非常好嗎?」
當初天空體育的兩位名嘴,安迪·格雷和理察·基斯,一語中的,成功地預測了羅伊斯的髮型在英格蘭走紅。現在桑德蘭的理髮店生意好到爆棚,剪一個羅伊斯那樣的髮型價格非常高,少說要50到60鎊。可饒是如此,會剪這種髮型的理髮師還是供不應求。
一個剛剛登陸英超的年輕人,立即引領了英倫三島的髮型風潮,聽起來是不是該感到很驕傲?
「馬爾科那個髮型,用不了太多髮膠吧!」喬媽媽反駁。
安東險些笑出聲:「您還真瞭解!」
喬媽媽有點臉紅:「因為我孫子也剪了馬爾科的髮型,所以我知道。」她對孫子稍許有些溺愛,對球員們卻嚴格要求,兩下一比較,確實好像不大公平。
「不過,你還是別讓他們在那上頭花太多時間了。」喬媽媽到底沒好意思鬆口。
「是,我知道了。」安東笑著答,「不是已經有懲罰措施在那裡了嗎?」
喬媽媽這才不做聲了。安東想了想,卻又告訴喬媽媽一個故事:「大衛·貝克漢姆曾經剃過『莫西幹頭』。」
「莫西幹頭」原本是一種印第安人的髮型,是把頭髮的兩邊剃平,讓中間的頭髮豎起來。
喬媽媽點點頭:「我有印象。」貝克漢姆曾經是英格蘭的全民偶像,喬媽媽對他很熟悉。
「我聽說貝克漢姆第一次把頭髮理成『莫西幹頭』之後去見弗格森爵爺,爵爺讓他在比賽開場之前把頭髮給全剃了。」
喬媽媽「哦」了一聲,說:「我也覺得那個髮型不適合他。」
安東接著往下說:「之後,貝克漢姆在曼聯再也沒有理過這個髮型。」
「但是,他在確認離開曼聯的第一天,去理髮店,毫不猶豫地對理髮師說:『莫西幹頭,對,我確認!』」
他這個故事講完,喬媽媽登時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