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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數富豪顯貴在此地進行上不得檯面的灰色交易,順便一擲千金尋個樂子。而傾家蕩產的賭徒們輸光最後家底,便只能賠給賭場自己的一條胳膊或者一條腿。
富人玩金,窮人賭命,從來公平。
然而今晚,有人打破了這種平衡。
凌晨時分,金殿外一前一後駛來一輛黑色轎車和一輛卡車。
車剛一停穩,卡車上便跳下來一堆僱傭兵,有亞洲人,也有歐美人,個個身形魁梧,手裡全都拿了把ak47,好似一場即將引起災難的海嘯,一部分湧進賭場,一部門守在門外。
李越從黑色轎車上下來的時候,裡面已經開始了。
他沒進去,在外面點燃了一根煙。
金殿賭場內。
裡面一如往常,金碧輝煌,熱鬧喧譁。
這原本就是再尋常不過的一天,揮金如土的賭徒豪紳們誰也預想不到接下來即將發生的事。
賭場最中間的一臺賭桌前圍滿了人。
身著黑色緊身裙的女荷官眼波流轉,漫不經心地洗著牌,火辣曼妙的曲線被勾勒得纖毫畢現,為本就燥動的空氣更添一把柴薪。
「快發牌啊吉拉!」一個西服男不耐煩地催促著。
算上這個夜晚,他已經在金殿不眠不休地賭了三天三夜。
人的運氣背起來,連上帝都會拋棄,前兩天他輸光了所有家底不說,還欠了賭場三十萬美金,今天好不容易翻了幾把身,總算是讓他贏回一些。
西服男雙眸血絲遍佈,眼下青黑,渾身的疲憊暴露無疑,眼睛發紅,
他的目光死死盯著女荷官一雙纖纖玉手握著的紙牌,渴求到近乎病態,就像癮君子看見了暌違已久的海洛因。
「別心急呀。」
名為吉拉的女荷官深諳這些賭徒的心理。
她朝西服男拋去一個媚眼,笑顏如花地軟聲說道:「最有耐心的獵人才能得到最好的獵物。今天是我們賭場大老闆的生日,幸運女神會眷顧大家的。」
話音落地的同時,吉拉將手裡的紙牌扣在了賭桌上。
周圍霎時鴉雀無聲。
所有賭徒都屏住了呼吸,死死盯住那幾張能決定他們命運與生死的撲克,彷彿心跳都被吉拉縴細的十指死死拿捏。
然而,就在吉拉準備開牌的那一刻,大門方向卻忽然傳來一聲巨響——
嘭!
吉拉動作驟然頓住,抬起眼,臉色瞬間沉下去。
賭場的安保人員倒在了地上,一個個齜牙咧嘴。
這些是金殿的值守人員,全都退役自歐美國家的尖兵特種部隊,然而此時,這數道銅牆鐵壁似的身軀在卻如風中弱柳般不堪一擊。
下一瞬,另一群手持重型槍械的僱傭兵闖了進來。
為首一人三十來歲,身著沙漠迷彩背心,狼奔頭,額上橫著一道猙獰刀疤。
他端著機槍咬著煙,進門就吹著口哨朝金殿天花板連放數槍,引來賭徒們此起彼伏的驚恐尖叫。
混戰一觸即發。
賭徒們嚇得魂不附體,私下逃竄。
整個賭場眨眼之間從奢靡天堂變作人間煉獄。
「兄弟們!剛才都聽見boss說什麼了吧!」狼奔頭笑容戲謔張狂,跳著舞步用機槍朝著頭頂一通亂掃,「今天什麼規矩都可以不守,大家玩盡興!」
一片慌張混亂中,有人驚慌失措地問女荷官:「吉拉小姐!我們現在怎麼辦?」
吉拉死死咬住下唇,幾秒後說:「先撤。」
說完,她頭也不回大步朝後門方向走去。
夜已經很深了。
風卻仍舊不褪絲毫熱燙,吹在人臉上猶如火苗拂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