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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月色真美,不知道你睡了沒。
蔣真在旁邊看著。
一聽見震動,立馬湊過去。
兩個字映入眼簾。
——睡了。
馮問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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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後的春山老戲院逐漸熱鬧。
今晚唱的是《貴妃醉酒》。
花旦甫一開嗓,便引得全場掌聲驚呼連連。
對比起來,二樓包廂安靜得可怕。
孟斯禮坐在簷角雕花燈籠的光下,腕間佛珠被映照出幾分慈悲。
回完訊息,他也沒抬眼,但終於開口打破令人坐立難安的沉默,淡聲道:「二位似乎不是很想看見我。」
今天來看戲的是新材料商業協會會長和三維科技董事長。
沒等話落地,後者就接了起來:「二少爺說笑了,我倆哪兒能不想見您啊,就是不知道您今天突然來是有什麼事。這堂子太小,不如咱們換個地兒聊?」
聞言,孟斯禮唇畔生出點笑意。
他緩緩掀睫,看向說話的人,語氣閒淡:「馬董是打算和我聊一拖再拖的專案進度,還是聊你最近和緬甸人的合作?」
話音一落,馬董驚出一身汗,半天說不出一句話,眼珠直往旁邊瞟。
孟斯禮也目光一轉:「張會長以為呢。」
兩個問題都很棘手。
張會長只能賭一把,賠笑道:「您誤會了,老馬最近和吳總來往是為了您實驗室丟東西的事。您也知道,他們在這種事上有些門道,興許能幫您逮住那隻耗子。」
這話說完,包廂又陷入長久的死寂。
周遭空氣如同一堵牆,從四面八方不斷向中心擠壓。
張會長知道自己可能賭錯了,滴著汗想補救的法子,那股窒息感卻忽然消失。
抬頭一看,對面的男人已經收回視線,似乎不打算深究了,笑了笑,說:「既然是誤會,那二位繼續看戲吧。」
張會長和馬董一聽,提著的一口氣幾乎同時洩下來。
下一秒,又在婉轉低迴的樂聲裡聽見一聲提醒。
「不過,那隻耗子是我放走的,你們找的時候當心些,千萬別被它反咬一口。」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嚇散了好不容易找回的魂兒。
剛緩過來的倆人臉色慘白,癱坐在椅子上,望著男人的背影,沒力氣再去追。
莊楚在走廊候著。
見門開啟,他趕緊跟上去,餘光瞥見包廂裡的狀況也沒多問,先匯報最新訊息:「老闆,剛藍總打電話來,問了問您的時間安排,說是下週一要去研究所……堵您。」
孟斯禮正在低頭擦手,聽見最後兩個字,眉峰微抬,周身凜冽慢慢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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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一晚上。
位於西郊的材料技術與工程創新研究所大門口。
將近八點的街道上已經沒什麼行人。
孤零零站在路燈下的人便被襯得格外招人注意。
保安室的大叔觀察大半天,也沒看出點什麼名堂,最後探出半個身子,問:「小姑娘,大晚上的,你杵這兒幹嘛呢。」
三月的春夜還有些冷。
小姑娘好像穿少了,衛衣帽子把腦袋遮得嚴嚴實實。
聽見聲音,她轉過身,胡亂撥開用來擋風的頭髮,回道:「我來接老公。」
「……接老公?」
大叔在這間保安室坐了三十幾年。
不論是教授還是教授的學生,甚至是他們的家屬,他都經常打照面,眼前這個小姑娘卻很面生,便提醒她:「咱們這兒是材料所,你要找的老公在古生物研究所。」
馮問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