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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幫我戴上嗎?」蔣祈樹伸出空著的那隻手。
梁蟬猶豫了兩秒,開啟紙袋,從裡面拿出那雙黑色皮手套,套在他手上。
蔣祈樹笑:「裡頭毛茸茸的,好暖和。」
他換隻手拎垃圾袋,梁蟬給他另一隻手也戴上手套。
蔣祈樹看著她低眉垂目,隔著手套捏他的手指,確認每根手指戴好了才鬆開。他的心因她的小舉動軟得一塌糊塗。
這麼好的她,他怎麼捨得放手啊。
送走蔣祈樹,梁蟬鎖好保險門,放上堵門器,坐回床邊,目光逡巡一圈。五十多平的小房子,被各種傢俱塞得滿滿當當。她以前住也沒覺得空曠,怎麼蔣祈樹一離開,她就感覺自己身處在四面漏風的原野。
人一旦建立依賴,是不是很難再剝除。
手機響起,阻止了梁蟬陷入更深的思考,她動作慢半拍地拿起手機,是遠在國外的舅舅打來的電話。
兩人平平淡淡地聊了幾句家常,主要是舅舅葉培勇在問她的生活狀況,她一板一眼地回答。
沉默了幾秒,然後電話兩端的人就徹底相對無言。
梁蟬對這個舅舅本來就沒有很深的感情,從小到大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全靠那一絲微薄的血脈關係維繫。
葉培勇乾笑了兩聲,像是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又說了一遍新年快樂:「我給你打了點錢,你過年買點漂亮衣服和好吃的,別虧待了自己。」
梁蟬清楚相比較拒絕,接受這筆錢更能讓舅舅心安:「謝謝舅舅。」
葉培勇舒心很多:「謝什麼,都是一家人。」
稍後,梁蟬收到一條跨境轉帳的銀行資訊。
梁蟬的感冒養好了,也長記性了,出門在外格外注重保暖,不敢再任性,生病太難受了,尤其是嗓子啞得說不出話。
她平時沉默寡言,一天下來也說不了幾句話,只有真正不能說話的時候,才知道有多不方便。
開學前的一段時日,她照常去做兼職,上下班由蔣祈樹接送。
有一天,她提前下班,出門沒看到蔣祈樹,穿過馬路到對面的餐館,隔著那扇玻璃窗,果真找到了他。
他就坐在靠窗的位子,筆記本放在餐桌上,戴著降噪的頭戴式耳機,專心致志地敲鍵盤。黑色錶帶圈住冷白骨感的手腕,十指跳躍,像在彈優雅的鋼琴。
羽絨服窩成一團放在身後,他單穿著一件棕綠色的連帽衛衣,微微躬身,敞著腿,手指骨節抵在唇邊,作思索狀。
沒注意到玻璃窗外的梁蟬看了他好一會兒。
直到老闆過來給蔣祈樹添水,提醒了他一句,他才驚愕地轉過頭,看到了梁蟬。她兩手插兜,下巴埋在他送的白色羊絨圍巾裡,文氣內斂,惹人疼愛。
蔣祈樹取下耳機掛在脖子上,看了眼電腦上的時間,才八點多,以往這個時間她還沒下班。
梁蟬推開門走進店裡。
老闆跟他們倆混熟了,招呼了一聲,不等他們點菜就說:「還是老樣子?」
梁蟬嗯了聲。
老闆又說:「今天羊蠍子特暢銷,要不給你們整一鍋?」
梁蟬怕兩個人吃不完,詢問蔣祈樹的意思,後者把電腦收起來裝進書包,眼也不抬地說:「點一鍋吧,時間還早,咱們可以慢慢吃。」
梁蟬拉開椅子在對面坐下,心裡突然有了一個猜測:「以前……我是說我們沒在一起的時候,你是不是經常在這裡吃飯,順便等我?」所以他才跟老闆那麼熟,明明一開始根本不認識。
蔣祈樹拉書包拉鏈的動作一滯,不知她是怎麼聯想到這上面的,居然猜對了。
不用他回答,一看他的表情,梁蟬就知道自己說準了。
既然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