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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曉得啊……那個吻不斷出現,在夢裡、在想象裡,她不停幻想愛情,不停為無解愛情專心。
把愛情加諸在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背後,是不是很蠢?的確,是很愚蠢,但她無能為力阻止自己的蠢動,只能任自己慢慢付出、慢慢等待,直到她的愛情腸枯思竭,她的心乾枯凋萎。
咬唇,她鼓吹自己勇敢,轉身,舉手,她敲門。
他們上次交談是什麼時候?
在四年多之前,他們談論櫻桃奇蹟,談論姐姐和湛平哥的愛情,然後,他們再沒有有交集。
他不對她說話,她專心他指派的工作,認真地擔任湛平哥的伴隨,支援他成為一個畫家。
湛平哥是個畫家了,這些年湛鑫替他舉辦幾場畫展,每次都有不錯的迴響。姐姐沒看錯,湛平哥的確是個有才氣的藝術家,是不是……只有在情人眼裡,才看得見別人看不見的優異?
門開啟,她低頭,尚未終止思緒。
“你找我?”他的聲音響起,她的心翻起洶湧浪潮。
“今天在簽書會裡,湛平哥看見我姐姐。”看見他,羽沛急說。
湛平的畫被出版商看上,替他出了一本畫集,最近幾個月的宣傳期中,他南北奔波,辦不少場簽名會。
抬眼,她望他,讀不出他如何解讀自己的話義。她始終不懂他,不懂他是刻意不教人看見真心,或單單在她面前,維持冷漠表象。
“你也看見了?”
“沒有,今天的簽書會,我沒到場。”
她懊惱過,倘若多一雙眼睛,也許能確定姐姐的出現是幻想或真實。
她做過假設,或許姐姐沒死,當年只不過誤會一場;或許真有個和姐姐長相一模一樣的女人,她出現,因為被湛平哥的圖畫感動。
“你為什麼沒到場?”話撂開,他指控她的不負責任。
“我今天畢業考。”
她沒依靠他,獨立完成學業,她該為此感到驕傲自豪的,但幾年下來,她的驕傲全教愛情給磨蝕了去,她已做不來在他面前驕傲。
“畢業考很重要?”聲音上揚,果然,在他眼裡,她非常的“不重要”。
“簽書會在臺北舉辦,湛平哥說他自己可以。”
事實上,湛平可以拄著柺杖走上十幾步了,並不像以往,事事樣樣都要她在身邊幫忙。更何況那些對兩人的不實報導……並非她或湛平哥所樂見。
“他說可以,你就讓他自己去?對於我給你的工作,你似乎沒有我想象中盡心。”他冷淡說。
湛鑫靜靜望她,她出落得更加清麗了。原本就是美人胚子,再經歲月磨洗,她是淤泥清蓮,高雅尚潔,教人心憐。
別開頭,他暗地警告自己,別喜歡她,別對她流露善意。如果她是可以買賣交換的物品,那麼她就是他為湛平準備的補償品,補償他的無能,補償他疏忽大意,導致奶奶有機會傷害他的愛情。
這些年,湛鑫是用這種態度看待羽沛的,他用一堵無形牆將她和自己隔開,不教自己有機會傷害湛平。
另外,他調查清楚了,奶奶並沒有按照他們的約定放手,她確實派人到巴黎,硬要帶回小弟,因此造成車禍。
水落石出,他把調查報告放到奶奶面前,靜待她給自己一個交代。
但,她不是個會認錯的女人,她的強勢從年輕時代便成形,不管他丟多少資料到奶奶眼前,她始終認定辛羽晴是罪魁禍首,是辛羽晴給關家帶來不幸。
那次,湛鑫跟奶奶大吵一架,他甚至恐嚇她,如果再出手干涉湛平和辛羽沛的感情,他一定馬上帶著湛平離開關家。他是打定主意,讓羽沛取代湛平心中的羽晴了。
“我想重點是……是湛平哥看見姐姐。”把話題拉回原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