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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強姦了我。」謝藤用定語打斷了對方,語氣就像經歷了暴力後迫不及待向家長告狀的小學生,嚇得那位高壯粗獷的醫生整個人都傻眼了。
醫生回過神後立刻對聞哲投去了驚嘆與欽佩夾雜的目光,差點把「你怎麼做到的」喊出喉嚨。聞哲略低下頭,假裝後背很疼,暗中用盡所有的理智,才成功阻止自己撲過去撕爛謝藤那張顛倒黑白的嘴。
第15章 層級-3(下)
「……而且,我有理由懷疑你的復配技術退步了。」
醫生的驚訝沒能阻止謝藤繼續抱怨。
「你知道三倍劑量都沒能撬開他的嘴嗎?後來我甚至把所有藥都拿出來用了,依舊沒有作用。好像什麼東西對他來說都只能催情。要不是我事先做過背景調查,我都要以為他是別人專門針對我的嗜好訓練出來的『那種玩具』了……」
這些超過違法、更接近於驚悚的內容和想像力,猶如在聞哲的腦袋上狠狠敲了幾悶棍,讓他忍不住想剖開謝藤腦子看看,裡面是不是根本就沒有符合常人的邏輯迴路。他不得不閉上雙眼來掩藏自己的情緒,免得維持不住偽裝。
「誰讓你混用的!?」好在醫生途中就聽不下去了,再度暴怒,聲音大得好像能掀掉整棟別墅,「任何藥品都應該用在真正適合它們的地方,發揮與之相應的價值。遵照醫囑!醫囑!明白嗎?你在褻瀆它們!這是浪費!我憎恨浪費!」
謝藤表現得像個被長輩訓斥的小孩,一度被醫生罵到完全噤聲也沒有反駁。
「我知道了,」等醫生罵累了,謝藤才低聲保證道:「以後不會了。」
醫生給謝藤固定完就結束了他們之間的對話,走到聞哲面前,在得到後者的同意後,開始為他做檢查。
聞哲從善如流的配合,但醫生很快又露出不滿的表情。他把滿懷譴責的視線在聞哲肩背與謝藤臉上反覆來回,卻沒有再用俄語或者俚語大罵謝藤。可後者接收到了他的眼中譴責,迅速開口辯白。
「你別這麼看著我。我二十歲前都沒碰過這些,也沒有違背過對你的保證。這是首次嘗試。我就試試而已,」謝藤解釋到途中就徹底恢復了原本的腔調,既理所當然又毫無愧意,「新手。很不熟練。難免……」
「不熟練就別動手!」醫生打斷謝藤,再度對他破口大罵,「除非你想用鞭子打斷別人的脊骨,把人變成殘廢。你把人廢掉,你也會廢掉、爛掉。從骨頭裡爛掉!一天到晚跟那些後面爛掉的雜種學了些什麼狗屎玩意?你遲早把自己淹死在全是排洩物的臭水溝裡!」
接下來的謾罵又全部變成了俚語,謝藤一臉無所謂地聽著,聞哲聽到途中就已經弄不明白謝藤他們的道德和法律底線在哪裡。可能是介於有與無之間的薛丁格。但這不重要。他集中注意力嘗試從謝藤與醫生的對話裡揣度他們的關係,但他接觸他們的時間還不夠長,尤其是醫生,這增加了判斷的難度……等等,斯拉夫人?謝藤的外祖母好像有斯拉夫人的血統,難道醫生跟謝藤是遠親?
醫生用未拆封的一次性注射器示意聞哲的動作打斷了他的思考。他立刻對醫生搖頭,拒絕了麻醉。他對這位醫生的製藥技術心有餘悸,寧可一言不發地忍受著針和細線來回穿梭過自己額頭面板所帶來的疼痛。
他額頭上的傷縫了五針才止住血,雖然沒有麻醉,但疼痛尚且在承受範圍以內。隨後是他的後背。醫生用鑷子把袖釦拔出來,粗魯地給所有開放式傷口消毒——要不是謝藤及時出聲阻止,醫生差點按著聞哲的肩膀,把一整瓶消毒水直接朝他後背倒下去;接著用疊起的厚紗布來回大力按壓聞哲的背,讓他淪為了案板上被帶刺的鐵錘反覆拍打的原切牛排片;最後才用醫用紗布、膠帶以及繃帶來回纏裹,直到他的軀幹部分變成無法動彈的木乃伊,才放過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