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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炎炎,黃沙灼熱刺人,阿生卻如封在冰川中的魚,冷的窒息。 瘦高男子的體臭充斥在鼻翼,阿生被刺激的胃裡直犯惡心,他不斷乾嘔,身體止不住的痙攣… “該死!你怕不是有什麼瘋病!” 瘦高男子面色大變,一骨碌爬起,一連退了好幾步。 他雖刀口舔血,葷素不忌,可也不想染個什麼見不得人的瘋病。 像是印證他的猜測,阿生眼白翻的大大的,嘴裡不斷湧出白沫,呼吸粗重的能聽見喉嚨中破碎的‘嗬嗬’聲。 剛處理好屍體的矮個男子恰好看見這幕,立即叉腰肆意嘲笑。 “你還真是什麼貨色都敢上,也不怕哪天死在誰的肚皮上。” 瘦高男子憋著一肚子氣,反手撿起地上的刀就要殺了阿生洩憤。 “腌臢東西!去死吧!” 刀風撲面,寒光凜凜。 阿生瞪大了眼,嘴角掛上一絲若有若無的笑。 真好,他還能將清白留給阮桉晉… 呼—— 沙地氣候詭譎,剛剛還晴好的天氣突然起了大風。 黃沙四起,細碎的沙礫迷了幾人的眼。 瘦高男子眼睛一花,大刀一偏,劈進了一旁黃沙裡,他彎腰去拔,不想那大刀好似紮了根,怎麼也拔不出來。 阿生安靜的躺在那,等待著。 眼前,土黃色的旋風扶搖直上,有點兒好看。 就這樣吧,摧毀一切吧… 阿生頹廢又樂觀的想著。 “喂,小東西。” 忽的,耳邊吹來一股溫熱的氣流。 那人聲音清越,卻無端的惹人生厭。 阿生閉眼,裝作沒聽見。 姜無氣笑,攏起摺扇去戳阿生的臉。 “再問你一遍,可願奉我為主,成為我的奴?” 他這人實在惡劣,那扇柄正好戳在阿生面上的傷口上。 看著阿生的平靜面頰因疼痛起了波瀾,姜無心情極好。 “怎麼?你真想落入那些人的手裡?” 阿生依舊閉著眼,不願搭理姜無這個陰晴不定的怪物。 “有意思,我倒要看看你能犟到幾時。” 話音落下,黃沙平息,四周歸於平靜,姜無像從未出現過般,一絲痕跡都沒留下。 阿生緩緩睜眼,刺目的陽光將他身體裡的水份一點點蒸發,嘴唇乾裂,唾液變得粘稠,傷口迅速乾涸,凝成紅褐色的印記。 高瘦男子終於拔出了大刀,氣喘吁吁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矮個男子笑他被酒色掏空了身子,虛的連刀都提不起。 高瘦男子不說話,安靜的恢復體力,就是面色陰鬱可怕。 叮鈴鈴…… 駝鈴聲悠悠,小簇黑點自遠處而來。 兩人一驚,不敢耽誤,左右夾住阿生的胳膊,迅速將其帶離。 等駝隊趕到時,黃沙中除了幾點暗紅,什麼也沒剩下。 一番查探無果,鄧隊長退回隊伍中心覆命。 “回稟少爺,應該是幾個小毛賊,已經跑了。” 隊伍中心是一輛烏木雕花馬車,馬車做工精細,鑲金點翠的熠熠生輝。 素白鮫紗隨風揚起,勾花縷香的車窗內飄出一角緋色。 隨行的葉卿趕忙將車窗掩上,遞上了備好的藥丸。 “先把藥吃了,總歸有了訊息,你如今再怎麼著急也要顧及著自己身子。” 阮桉晉聽話的接過藥,懶懶偏頭倚在一旁的軟枕上。 “葉卿,我不想忘記他,也不想他死。” 葉卿倒水的動作一頓,隨即跟什麼事都沒有般遞過茶盞。 “先吃藥,活著才能談以後。” 阮桉晉不接,固執的盯著葉卿的眼睛。 “葉卿,阮爹爹會騙我,你卻不會,如今你也要學著騙我了嗎?” “你知我不會騙你,所以拒了阮老爺的陪同,就為了今日為難我?阮桉晉,你能不能有點良心!” 葉卿氣怒,將茶盞一扔,拂袖而去。 沙地裡很熱,太陽好似要將地上的一切曬化,馬車裡卻涼的嚇人。 阮桉晉掃興的撇嘴,將藥丸塞進袖中瓷瓶,小聲嘀咕著: “說不過就逃跑,一如既往的沒出息。” 撿起茶盞一飲而盡,他掀起鮫紗一角向外張望。 透過駝隊的縫隙,外面除了黃沙什麼也沒有。 阮桉晉卻有種強烈的預感,阿生來過這裡。 “來人,把沙土翻開,找!任何蛛絲馬跡都不要放過!” 一聲令下,沙土四揚,黃沙下掩藏的一切立刻暴露在陽光下。 數十具屍體,皆一擊斃命,他們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