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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開始暈眩，耳中嗡嗡地響，她退到樓梯口，按著扶手要下樓。但腳下哪還有準頭，一腳踩空滾了下去。
&ldo;小星‐‐&rdo;陸一宸大叫一聲，一個箭步衝過來，按著扶手躍下，去抱她，檢查她的傷勢。
六中學費貴，但不是貴得沒來由。除了師資力量外，它的設施是最齊全也是最安全的，選材和樓梯鋪設都很講究，從扶欄到踏步的材料、坡度、寬度等全是精心設計的，不易傷到人。
衛星一腳跌下去，除了磕碰數處青紫之外，倒也沒受什麼重傷。
渾身冷得幾乎凍僵，她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推他，&ldo;別碰我。&rdo;
她身體差，每當情緒太波動，往往會有通體發冷，乃至暈厥的狀況。
陸一宸將她抱起來，一路飛奔下樓，&ldo;對不起，我剛才胡說的，我送你去校醫室。&rdo;
往常在家時，她就三天兩頭病倒。
這也是舅媽沒極力要求她外出打工賺錢的緣由，因為她從小沒養好體質太弱，跟個藥罐子似的，除了讀書外，做不得其他營生。
校醫室的醫生還是上次的那個，見陸一宸抱著人衝進來，&ldo;怎麼又是你？&rdo;
陸一宸顧不得解釋，&ldo;她從樓梯上摔下來，醫生你快看一看有沒有傷到。&rdo;
醫生一聽這話，頓時鬆了一口氣，&ldo;六中的樓梯摔不死人。&rdo;
讓陸一宸將人放在病床上，醫生檢查一番，&ldo;沒什麼事，讓她躺著緩緩神，磕傷的地方塗點紫藥水就行了。&rdo;
又苦笑著嘆，&ldo;這女生的體質也真是差，以後恐怕要是這裡的常客。&rdo;
醫生一邊塗碘酒，一邊打趣地問，&ldo;你女朋友？&rdo;
陸一宸忙道，&ldo;不是。&rdo;
醫生瞭然地笑，&ldo;當然不是，六中不允許談戀愛嘛。&rdo;
陸一宸搖頭，&ldo;真的不是。&rdo;
&ldo;這個跟你倒是挺般配的。上次你送來的那個就差遠了。&rdo;
&ldo;……&rdo;
躺了半晌，衛星從幾近暈厥中慢慢醒過來，見陸一宸在旁邊，又閉了眼，&ldo;你出去。&rdo;
陸一宸難得低聲下氣，&ldo;對不起。&rdo;
&ldo;出去！&rdo;
陸一宸帶上門出去了。
醫生見他頹敗的樣子，知是沒哄好，噗地笑出來，&ldo;看起來文文靜靜，發起脾氣還挺厲害。&rdo;
陸一宸冷著臉，&ldo;你話真多。&rdo;
醫生笑，&ldo;當初我和老婆偷偷戀愛時也跟你們一樣，一轉眼十多年過去了。同學，你怎麼惹到你女朋友了？&rdo;
陸一宸氣得臉都黑了，&ldo;我說了不是。&rdo;
&ldo;好好，你說不是就不是。&rdo;
陸一宸在外面等了好一會兒，有點焦躁，掏了一支煙要點上。
想了想，又放回去。
剛塞好煙盒，房門開啟了。
衛星從裡面出來，看也不看他，逕自回教室。
陸一宸跟在她身後。
她心口堵著那股氣，&ldo;你跟著我幹什麼？&rdo;
&ldo;回教室。&rdo;
&ldo;不是不來上自習？&rdo;
&ldo;……&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