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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清河抓了鑰匙放褲兜,小心翼翼走出門,畢竟自己現在是失業狀態,按世俗標準看是盲流了,要被熟人抓住詢問近況,想想挺尷尬的。
不過幸運的是,因為快到中午了,基本毫無人煙,寧清河很簡單就走出了小區大門,並來到了公交車站,到老城區至少要兩個小時左右,得早些過去才行。
因為回來的時間正好是十月左右,路邊的銀杏樹紛紛落銀杏葉,寧清河呼吸著秋高氣爽的空氣,心中說不清的暢快。
寧清河也不知多久,沒在家鄉度過秋季了,從上大學開始到現在,差不多快十年了,作為多年的遊子,終於能回老家紮根,對他而言是個很不錯的新開始。
“嗯?那邊下雨了麼……”
寧清河拿著手機打發漫長的通車時間時,無意間看到寧江市的天氣預報,心中不由得回憶起那邊的天氣。
陰冷潮溼,特別是剛從大學宿舍搬出來,和南漓月一起搬去老破小同居,回想那時候,真是最糟糕的秋天。
南漓月胃又不怎麼好,一到下雨的季節就發胃病吃不下飯,當時寧清河拿著家鄉特產的紅棗與小米熬成粥,一邊抱著她,一邊拿勺子喂她,才勉強讓她吃下東西。
現在回想起來,雖然那時候窮的不行,剛草創時壓力也大,每天忙到半夜回家那是常態,但對寧清河來說,也不是太糟糕。
那個老破小就一張床,當時他和南漓月睡一個被子,怕冷的南漓月,時常抱著自己。
說著夢想與打氣的話,也有喪氣話,而寧清河則是一邊聽她說,一邊撫摸她的秀髮,然後一起進入夢鄉。
當時的寧清河和南漓月是互相需要,互相依賴的關係,所以他們撐過了那個冬季,然後迎來了春天的成功。
住的地方也開始鳥槍換炮,從老破小升級成高階公寓,但為避嫌,倆人也結束了同居關係,雖然南漓月時常週末時會找自己幽會就是了。
而隨著萊米越做越強,寧清河也感到南漓月變了,曾經算是真誠熱情的她,也開始玩起了帝王心術,併為了權力,自身也開始成為她最討厭的人,也就是南漓月的父親,南勝天。
不過社會就是這樣的大染缸吧,都要染上覆雜的顏色,磨去梭角,就算寧清河自己,自認也沒當初那樣單純了。
可寧清河還是感到可惜,他無比懷念當初,和南漓月互相依賴的時光,可如今,在各種因素下,倆人註定要成為陌路人了。
“下一站 公立幼兒園,請各位準備下車。”
當還寧清河還沉浸在記憶中時,廣播響起了到站資訊,他趕緊拿起挎包,就下了車。
一落地,聞著空氣中熟悉的那股味道,看著周圍幾乎沒變化的建築,寧清河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因為這幾年疫情,寧清河也快兩年沒正經回家過了,當時萊米麵對各方面的危機,需要他一直堅守在那裡,一步也不能離開。
也就去年7月有了幾天閒假,回來扒幾口飯,見見爺爺奶奶,包個大紅包就立即坐飛機飛回去了,回個家跟特種兵一樣。
至今這裡嘛,也差不多五六年沒回了,當時就是過年時,陪南漓月過來追憶童年,正好見到她再婚母親破的防,從此這算是她的禁區了。
而因為老屋離菜市場很近,寧清河特意去附近開了三十年的小店,買了個煎到脆香的土豆餅。
老闆是貴州人,做洋芋賊正宗,再灑上噴香的辣椒粉,寧清河小時候零花錢有一半折在這裡。
一邊咬著味道不變的土豆餅,寧清河慢悠悠走進小區,一進來有種時光被封印的感覺,水磨石的地板,還有種上松樹的花壇,住在一樓的老人們悠閒的曬太陽,一如過去童年時的記憶。
這裡雖然是公家的樓,不過後面集體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