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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禮，連忙端起碗，扒了兩勺粥。一股暖流順著食道滑向胃，溫柔地包裹住他微微發顫的身體。
過去，每當他難受的時候，或是不開心的時候，某人就會這樣逗自己開心。久而久之，葉秋城也學會了，這彷彿變成一種暗號，變成他們之間心照不宣的默契。開始葉秋城覺得，夏書言都做到了大老闆還愛如此平易近人的食物，真的挺難得，後來他才明白，原來這背後還有另一層深意。
不好，葉秋城趕忙拍了幾下臉。手都分了，人都沒了，沉溺於已經消失的過去已經沒有意義，不如先想想怎麼解決當下詭異的情況。
這麼想著，他不自覺沖少年的方向抬起頭。哪曾想，對方的視線竟落在他身上，毫無偏移。
葉秋城尷尬地笑笑，半天擠出一句：「這粥真好喝。」
「奶奶教我煮的。」少年偏過頭，說道。
「是、是嗎……有沒有別人學過這粥的做法啊？」
「不知道。怎麼？」
葉秋城思量片刻，小心翼翼試探道：「之前有個人經常給我煮這樣的小米粥喝。他……他跟你挺像的，我猜，是不是你親戚啊？」
「小米粥不都是這味兒嗎？」
少年的聲音緊繃，聽得出一絲警惕。他死死抿著嘴，手指反覆叩擊桌面，敲得關節泛紅。
入秋後夜晚略帶涼意的空氣越髮膠著。
葉秋城一怔，換了種說法：「你認不認識一個和你同名，也叫夏書言的人，原來住這附近？大概比你大20歲。」
少年沒好氣地答：「我這輩子只認識一個夏書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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