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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大夫人聞言笑了起來,&ldo;哪兒用的著出去挖野菜,程姑娘這便是好人有好報了,你怕是不知道那些行商是從江南運糧回來的吧?要不是那人生病,也不會在這寺廟盤橫多日,那些眼皮淺的人的話姑娘不必介懷,他們在這關頭拋下咱們,咱們過幾天也不必理會他們了。&rdo;
……
糧食豐足,雨卻是依舊下個不停,像是天漏了個窟窿沒補上一般。
兩方人馬畫地為界,方家的大夫帶著人出門尋些能找到的糙藥,吳家一方見狀也出去挖了野菜,日子過的還算相安無事。
整日的在寺廟中憋著,程水若也只能撿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兒來打發時間,倒是與白家人混的半熟了。
方家的情況則是要複雜一些,有人善意,有人還是態度冷漠,程水若也沒拿熱臉貼別人冷屁股的心思,只專心的撿些事兒來打發時間,要是白家人有請,便與幾位白夫人說上會兒話,若是無事,便在房間裡望著天空數日子。
幾日之間,又又不少逃難出來的人陸陸續續的投靠過來,小小的寺廟越發的擁擠了。
……
幾艘掛著楚字燈籠的官船在風雨中急行,河水深的讓人不用擔心水下的暗礁,船頭上站著一道披著蓑衣的身影。
楚懷沙擰著眉頭看著這黃澄澄的河水,與彭太師一事終究觸怒了皇帝,他的師座卻是告訴他,這次救災是皇上對他的信任和保護,讓他切莫再心急,再去動那個現在還動不得的人。
他恐怕是任期最短的京兆尹了吧?不過短短一個多月,便又被外放。
對此他並不是很在乎,在京中什麼事都束手束腳,反倒不如地方上能為民做些實事。
他這次的任務是去檢視災情,一路行來,災民無數,黃河改道後許多的村莊變成了河道的所在,反倒是原本的河道如今高高在上,彷彿在嘲笑著多年的努力功虧一簣。
看著這些,只讓他心急如焚,卻是又莫可奈何,只能將糧食分發給需要的人,待大水退去之後再做打算,可以預料,這一場大水對整個國家來說都是一場巨大的災難。
黃河的底,雷峰塔的頂,這一片平原都被徹底的沖刷了一片,來年必然顆粒無收。
一個大浪打過來,整個船身顛簸了一下,楚懷沙連忙抓住欄杆,身後傳來一聲驚呼,&ldo;大人,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甲板上風浪大,還是回房吧。&rdo;
楚懷沙擺擺手道,&ldo;沒事,我就站一會兒。&rdo;眼神又望向四周,目所能及的地方,皆是茫茫水面,瞧不見任何活物。
瞧見楚懷沙的表情,身後的書童深知他的脾性,也不敢再勸,只是小心翼翼的站在身後。
倒是楚懷沙瞧見他只拿了一把油紙傘便出來了,搖了搖頭,心知自己站在這裡發愁也沒多少用處,轉過身向船艙走去。
剛走到船艙門口,就聽見一聲尖叫,隨即便是一陣吵鬧聲,有女子的,有孩童的,還有漢子粗鄙的聲音。
那書童甚是機靈,將傘隨手往牆上一靠,便跑了過去,不多時迴轉來道,&ldo;他們抓住了兩個人,一個女子,一個小孩,也不知道是怎麼混上船的,大人要不要見見?&rdo;
楚懷沙愣了愣,想不到自己認識哪家少爺,這說法合該是京城中就混上來的,畢竟這船到如今還沒靠岸過,一馬平川的地方,到處是水,要不是船老大熟悉水道,還不知道如今是開到哪兒了。
直到將人提拎道楚懷沙面前,他才確信,這孩子他確實認識,還有那個丫頭,也是熟人。
看見這兩個人便不由得想起方家,上次的事情他雖然護著方家,方家可沒讓他落什麼好,他雖不會與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