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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安撫被自己打斷話的葉文栩:「葉大人莫急,這事是萬萬不能擱置的。」
又回首去看李縉,嘴角彎出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李大人這話說得有趣我才發笑,想必您不會怪我唐突無狀罷?」
李縉面無表情,眼卻像凝固的點墨一般盯著他:「臣不敢。」
又是謝玹。
在他剛入朝,見謝玹與龍椅站在一處時,李縉心中便預感不妙。這位莫名其妙的殿下自初出茅廬後,便無時無刻不在與他作對。若謝玹聰慧,則定然知道,他謝家如今能被任意搓圓襟扁的境況全是因為太后。
籠中鳥想先掙脫,必需籠外的撥鎖之手,他李縉就是最好的選擇。就算不是李縉,挑選任意一個與太后不對付的世家勢力皆可。
可謝玹偏不,他甘心受太后差遣,甘心在她手中的繩索之下,做一條衝鋒向前的惡犬。
李縉頭一回覺得眼前濃霧遮蔽,看不清前路,亦看不清這位十三殿下究竟想做什麼。
但他看得懂謝玹看他時眼中的厭惡。
「李大人方才那話的意思,是想讓我父皇做這主事開鑿之人?」謝玹說,「父皇身體抱恙已有數十年,李大人應當知曉,若因此事殫精竭慮病骨纏身,大人可願擔責?」
李縉不語。
謝玹話鋒又一轉:「不過或許是我理解錯了。大人身為朝廷重臣自是對父皇敬重有加……那或許大人是認為,我皇祖母無能,擔不起這開鑿運河的諸多事宜?」
嘶——
有人忍不住齜著牙吸了口涼氣,惹得秦庭小幅度地後退了一步,生怕被他口氣燻著。再一扭頭,看見那人是誰,秦庭一樂。
「杜大人岔了氣?」秦庭小聲道,「那可得小心些了,您這般年紀最容易患上些疑難雜症。」
「……」
杜喻之對這位睜著眼說瞎話的秦大人無言以對。
當今大周是誰掌權?是太后娘娘啊!
這小殿下是不要命了,即便是在暗示李縉看輕太后,那也不能由他明說出來啊!若真惹得太后當眾暴怒,今天在朝堂上發過言的一個都跑不掉!
杜喻之抓耳撓腮,想說些什麼排解心房似被螞蟻啃咬的感覺,只得偏過頭用氣音對秦庭道:「小殿下究竟想幹什麼?」
秦庭:「修運河啊。」
杜喻之一愣:「嗯?」
秦庭又不說了:「你且看就是。」
他裝得老神在在,彷彿一切盡在掌握中,看得杜喻之愈發一頭霧水。心道原來整個朝堂只有自已一個人愣頭青似的一問三不知?
在來之前,他確實知道此次緊急召集的早朝與謝玹有關,但上朝之後,便立馬被這一系列眼花繚亂的操作迷亂了眼。
謝玹言語間的漏洞杜喻之聽得出,李縉自然也聽得出。他調整表情,負手行禮,就要向太后責令謝玹無狀——最好能將其趕出朝堂並罰二十大板。
但謝玹不給李縉發作的機會,說他話音剛落,頃刻向太后鞠躬行禮,言辭懇切:「皇祖母允我上朝聽政,星瀾喜不自勝。但星瀾不過十六,若有童言無忌之處還望皇祖母恕罪。」
眾人:「……」
臭不要臉!你十六歲童的哪門子的言!無的哪門子的忌!
第41章 朝堂上禁止眉來眼去
很快,明眼人就看得出,這是一場精妙絕倫的雙簧戲了。
太后並未發怒——不但沒有如杜喻之想的那樣,反而對謝玹微笑示意:「哀家準許你的童言無忌,無礙,接著說。」
眾人:「……」
謝玹領命。
他先從先皇逝世講起,說彼時大周剛立,高句麗、南蠻、匈奴皆對我朝這塊新鮮的肥肉虎視眈眈。在先皇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