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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不知,如今的這個十皇子,正是王太后想要的。
謝玹想到這些,心裡有些不痛快,劈手從十皇子手中奪下毛筆,在新紙上龍飛鳳舞地落下一個謝字。
行書講究行雲流水,筆勢起承轉合都有其方向,但謝玹寫的這個字卻不按尋常之法,動靜之間,一眼便看出行筆之人的靈氣。
但在十皇子眼中,就只剩下乾巴巴的「好」了。
他看著那字半晌,怒意還沒升起來,沮喪便先先一步滿溢了:「你故意的是吧?」
「嗯。」謝玹點點頭,承認了。
「……」十皇子無言,「知道你聰明,不需要拿我來跟你比。」
「所以別學了,你又不是真的喜愛它,學它作甚。」謝玹道,「你不是愛鬥蛐蛐麼,待下學了我陪你一起。」
十皇子眼睛一亮,真的有一瞬間的心動,但很快,他心中的準則便照著他的腦門給他敲了一擊警鐘。
他以後可是他要做皇帝的人!怎能如此玩物喪志!謝十三真是好算計!
十皇子氣呼呼地一拍桌面,不客氣道:「你來我這做什麼?」
「哦對了。」謝玹假裝不知十皇子心中所想,接話道,「那日你將香囊給般若寺的住持了麼?」
十皇子想到不久前他還打算告知皇祖此事,語氣遲疑:「……給了。」
「住持可有回話?」
「未曾。」十皇子狐疑道,「怎麼?」
「他當真一句話未說?」
謝玹悠然坐下,反身看向十皇子。
當真一句話未講。
那香囊十皇子還聞了聞,都是些大補的藥材香,掛在身邊興許能治療一些頭痛傷風的毛病。住持接過時,也並未多看一眼,只俯身合掌,說了聲「阿彌陀佛」。
說到香囊,十皇子便想起那日在勤政殿外的所見所聞,待陳述完畢,謝玹若有所思,低聲喃喃:「奉茶太監?」
葉文栩不會與李縉站在同一根繩上。這位葉翰林可是精得很,三朝元老,知悉皇家諸多密辛的人物,到如今仍活得好好的,甚至位居高官,足以證明此人多會長袖善舞。
李縉的狼子野心世人皆可見,慣會明哲保身的他,又怎麼會和李縉一同覲見太后?
謝玹抬起頭:「那太監撒了謊。」
當日與太后同在勤政殿的,絕不可能只有李縉與葉文栩二人。
謝玹沒有將勤政殿的奉茶太監傳到玉華殿的權利,但仍在受寵中的十皇子可以。那太監剛踏進門還不知發生了什麼,直到看見二位皇子一左一右地坐著,其中一位臉黑得能擠出墨來,才反應過來。
他撲通一聲跪下,不打自招:「殿下饒命!殿下饒命!」
「你好大的膽子!」十皇子將桌案拍得一震,「區區奉茶太監,竟敢欺上瞞下!若今日不嚴懲,他日怕是要在宮中橫行霸道了!」
他哪知道原本可以瞞得天衣無縫的事,忽然就被識破了!奉茶太監邊磕頭邊哭,眼淚鼻涕淌了一地:「殿下饒命啊!殿下要知道什麼,奴婢哪有拒絕的道理,可若說了,太后娘娘知道了,定會摘了奴婢的腦袋啊!」
「那你還收我十哥的東西?」謝玹插話道。語氣淡淡的,卻嚇得奉茶太監冷汗一冒,「我以前也見過有個太監,靠傳遞訊息謀利,你認識麼?」
見他直淌冷汗卻不說話,謝玹微微一笑:「看來在宮中,這還是個長久的買賣。你說,若是皇祖母知道了,會不會誅你九族啊?」
奉茶太監:「……」
「這樣罷,你將你知道的都告訴我,我興許還能勸勸我的十哥,讓他網開一面饒你性命。畢竟……這些事在暗處,其實對我們也造不成威脅,你說是嗎?」
他自然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