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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如初見般沉默對視,秦庭嘴角依然掛著那抹淡笑,彷彿天地間沒什麼東西能令他感到不快。
聰明人之間的談話,勿需多言,一個眼神便已足夠。
謝玹想,這廝還真的在宮中安排了探子。
眼見謝玹神情變換,秦庭心中瞭然,開口道:「我最喜歡交易了。錢、權、人、物,有來有回,童叟無欺,雙贏的局面,何樂而不為呢?」
謝玹道:「哦?那今日唱的這齣戲,交易的又是什麼呢?」
「這就要等我查清楚方才知曉了,小殿下。」秦庭重新展開摺扇,翩然搖晃,「不過麼,查來查去,總歸是那幾樣東西。」
說罷,他又「啪」地一聲合上摺扇:「小殿下不是要回宮麼?讓下官護送你罷。」
他話音剛落,倏然間從四面八方湧來幾個黑衣人,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二人的身後,齊刷刷跪下:「大人、殿下。」
「嗯。」秦庭點點頭,語速比方才與謝玹談話時要快上許多,聲音也沉上許多,「護送殿下回宮,切勿出現差錯。」
「是!」
暗衛們訓練有素,對謝玹亦彬彬有禮。謝玹被簇擁著,沒走多遠,卻見秦庭又快步走上前來,將合上的摺扇遞到謝玹身前。
謝玹:「?」
秦庭:「送你。」
「……我有說過我要?」
「我瞧你總盯著我的摺扇看,難道不是想要麼?」沒等到謝玹伸手去接,秦庭兀自將扇柄搭上謝玹的交領,「扇上的詩是我題的,秦家的書法之作,可是值得珍藏的好東西,能賣個好價錢。」
謝玹:「……」
天道有常,報應不爽。都怪他平日裡常常噎得十皇子無話可說,現在報應找上門來了。
他垂眸看向摺扇,扇面上的草書當真如秦庭這個人一般放浪形骸,每筆筆鋒都不按尋常的來,但就是寫的上賞心悅目。
謝玹將摺扇掂在手中,忽而笑了。
「多謝。」
他與暗衛轉身離去,又將摺扇握在手中,扇柄末端的紅葉掛墜還帶有秦庭手上的溫度,謝玹看了幾眼,像想起什麼,腳步微頓。
暗衛:「殿下?」
謝玹沒搭理他,轉身學著秦庭的模樣,一手負於身後,另一手捻著摺扇,在秦庭沒反應過來之時,伸手衝著他的面部而去。
謝玹微涼的指尖險險擦過秦庭的臉。
隨後,他裝模作樣地點點頭:「嗯,手感不錯。」
秦庭:「……」
暗衛們:「…………」
他們什麼也沒看見!
秦庭幾近傍晚才回到家中。這處坐落在汴梁南城的府邸,依山傍水景色宜人。可惜新鮮的景色叫人流連忘返,而舊時的景色,往往便只能出現在過去的時光裡了。
秦家世代出文學大儒,府邸內亦一步一景,水色與山色朦朧地像在霧裡。秦庭穿過長廊,攜帶著一身濃重的倦意,往家的方向走去。
但目的地燈火未明,了無生趣。
他的腳步越走越慢,最終停在一聲微不可聞的嘆息裡。
廊下的遊魚不知疲倦的遊著,秦庭蹲下身,目光也隨著它們遊動。而後門廊下的另一側,匆匆走來一個中年男子。
他步履急促,臉上帶著未盡的怒意,對著秦庭便是一陣數落:「家主大人,你這一整天都去哪裡了?」
秦庭動都沒動:「出去喝花酒了,改天叔伯一起啊。」
被稱作叔伯的男子愈發慍怒,但明顯壓抑著怒火,以為自己端得一幅諄諄善誘的長輩之風:「我瞧你連衣裳都換了,這一天怕是廝混的不知今夕是何夕了!槐序,你身為秦家新任家主,應當明白自己身上的責任。」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