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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策和宋初還沒反應過來,便聽見一聲震耳欲聾的野獸咆哮,隨即風沙中出現一雙人頭大小的眼睛,寒湛湛地看著三人。
「原是一隻朱厭。」凌讓謹卻不慌不忙,甚至語氣都還是溫柔悠閒的樣子,「又西四百里,曰小次之山,其上多白玉,其下多赤銅。有獸焉,其狀如猿,而白首赤足,名曰朱厭,見則大兵。你不在山上呆著,來這荒漠做什麼?」
風沙散去,一隻狀若猿猴的兇獸露出猙獰面目,它胸口染血,激得它兇性更深,一雙眼睛紅的似血。那朱厭死死盯著凌讓謹,似乎不敢輕舉妄動,又似乎在尋找破綻。
朱厭高數丈,凌讓謹卻彷彿完全看不見他一般,還在教徒弟一樣給身後瑟瑟發抖兩人解說:「朱厭現世,必有兵燹,看來此處果然有些蹊蹺。這可是上古神獸,我也多年沒見了,想來你們都不認識。」
宋初嚇得快尿褲子,吼道:「你說這些做什麼!他撲過來了啊!」
凌讓謹仍是看著宋初和胡策,頭都未回,只輕輕一笑:「說是上古神獸,其實也不難打,且看好了。」
說罷他半背對著朱厭,信手一揮劍,彷彿是練劍結束那隨手一晃,水色的光芒卻大現,飛速射向朱厭的眼睛。朱厭嘶吼一聲,跳起來想躲,凌讓謹卻側了側頭,眼角都是笑意:「只可惜兇性難馴,出必傷人,否則還可以留你活路。」
說罷那水光竟似長了眼睛般,追著朱厭便去,那朱厭哀嚎一聲,捂住了眼睛——一雙招子已經被凌讓謹廢了。
「朱厭死一隻少一隻。」凌讓謹再提劍,「只可惜這種神獸,若是亡族才算得上天下太平。」
長劍錚錚而鳴,彷彿在回應凌讓謹,胡策那劍不過普通法器,裡面絕沒有神兵靈石,可在凌讓謹手裡,卻好似天命法寶,天劍掃六合,凌讓謹驀然抬眸,一劍出手,正中朱厭咽喉。
只聽轟然一聲,那朱厭不過頃刻間便命斃於此,碩大的身軀沉沉倒下,砸起了一地黃沙。凌讓謹回頭將劍遞給胡策,笑道:「多謝。」隨即也不顧那二人目瞪口呆的樣子,走到朱厭身前,原本只是隨便看看,誰知道朱厭死後,風沙散盡。日頭再冒出頭,凌讓謹隨便一掃,竟看見那朱厭毛髮間藏著一塊有些眼熟的東西。
他皺了皺眉,上前拾起那東西,對著陽光一照,只見是一塊碧玉,握在手裡若不見光,只是一塊普通玉牌,上面刻著幾個字。但是對陽光一照,那石頭竟好似活了,翠色之下,有極小的鶴飛於雲上。若不是鶴和雲霧都在玉牌裡,人都會誤認成活的。
那宋初緩過了神,和胡策互相攙起,走到朱厭旁,先是厭惡地踢了一腳兇獸的身體,隨即也被那玉牌吸引,抬手就想去摸,嘴裡還說道:「什麼好東西?」
凌讓謹卻一錯手,躲過了宋初的手指,他凝視著玉牌,語氣難得有些淡淡的:「仙盟玉牌,看來有仙盟的人遇見過這朱厭,或是死了,也或者逃了,但是玉牌卻落了下來。」
宋初想再摸卻拉不下臉,只哼一聲:「知道的還不少,之前裝柔弱,有意思麼?」
凌讓謹握掌,把玉牌一收,抬眼笑道:「可不是裝,我是真的身體不好。」
胡策則道:「想不到寧公子這麼厲害,之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了。」
凌讓謹笑笑,剛想客套幾句,胸口卻忽然氣血上湧,沒等他用靈力壓下去,身後斜裡忽然伸出一隻手,一把握住他的手臂,那手用力,直接將他拽得轉了半個圈,直接撲到來者懷裡。
「用劍了?」步繁霜的聲音自耳邊響起。
凌讓謹心裡一鬆,勉強笑道:「無妨。你那邊遇見什麼了?」
「一隻獓狠。」步繁霜往地下一掃,「朱厭?」
「嗯,這裡不太平,我們先離開。」凌讓謹起身,正想和步繁霜說仙盟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