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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的調查也是一樣,他們還考慮到虞書鋒有可能是受了脅迫下車,查了他的通話記錄,虞書鋒新手機乾乾淨淨,只有一通電話,還是事故發生半個小時前,是他和蘭遙的通話。
具體電話內容經核查也只是簡單的工作匯報,反而在查清楚蘭遙是虞亦廷的助理,還和虞書鋒有聯絡後,警方對網上說虞亦廷在虞書鋒的控制下多年有了點實質性的感受。
虞亦廷看完影片,將手機還給了司機——這是一場完美的意外。
至於審查的力度,後續肇事者的處理,都看虞書鋒家屬的態度,而他的幾個家屬對他現在的處境,都不會去過多追究的。
含含糊糊地,這件事將成為過去,誰也不會再提起。
「您看,老虞總這裡怎麼辦?」司機問道。
虞亦廷瞥了他一眼,這不是他一個司機該問的問題,他像一個始作俑者做完後在詢問同謀該如何處理後續。
虞亦廷沒有傻到覺得虞亦廷身邊的一個司機是整件事的負責人,他心中已經有了答案——整件事一開始的起因,秦家對衡爾藥業的指控並不是巧合,他的那位母親並沒有他想像中的那麼柔弱。
「虞家名下有療養院,這邊可以辦出院手續之後把他帶回去。」虞亦廷給出答案,他對著司機說的,司機卻清楚這句話不是回應他的。
「知道。」司機回道。
他看著虞亦廷走遠,似乎是去問醫生要相應的材料。
跟在虞亦廷身後的蘭遙留下來和司機確認一下虞書鋒的真實情況,蘭遙跟著司機進了病房,原來空無一人的病房窗戶邊站著一個人。
剛才還拉起的厚重窗簾已經被拉開,秦瑾雯穿著一身黑底白花旗袍,靜靜地站在陽光照射出來的地方。
「虞總說,等到老虞總病情穩定下來,把人送去我們公司旗下的療養院。」司機向秦瑾雯匯報情況。
「他還是心軟的。」秦瑾雯輕笑一聲,她問道:「那個貨車司機怎麼樣了?」
「警察確認他的駕駛並沒有出錯,個人也沒有喝酒、疲勞駕駛的情況,警察詢問我們這裡家屬的意見。」
秦瑾雯走到虞書鋒的病床邊,緩緩撫摸著虞書鋒的頭髮:「簽署諒解書,畢竟是他自己跑出去的,也有一部分的責任,要怪,就怪他的命不好吧。」
秦瑾雯問蘭遙,「凌家那個孩子怎麼樣了,救出來沒有?」
「我們走的時候還在營救,剛才下飛機的時候得到訊息,已經救出來了,初步判定沒有生命危險,虞書鋒只是在薰香中下了一點讓人昏迷的藥。後續還需要進一步的檢查,凌家的人不肯在我們的私立醫院,安排在那兒的人已經按照他們的想法送去指定醫院。」
「醫療費全包,派人去護著。」秦瑾雯默了兩三秒,才感嘆一聲,道:「這些年來我對不起我的朋友,我的兩個兒子也對不起凌行舟,說到底,都是我們的錯,不然也不會讓他們捲入其中。」
「虞總將簽署好的離婚協議書給凌家了。」蘭遙說。
秦瑾雯:「感情這種東西,來得快去得快,變得也快,有時候緣分比情分更重要,我是不想再管了,讓他們自己看吧。你稍微看著點,幫著小廷把衡爾收好,小舟的事情你也看著些,如果他們兩個人彼此還有意,能推一把就推一把,等我回去了,凌家我會親自拜訪。」
「您現在不回去?」司機在一邊忍不住開口問道。
秦家對衡爾藥業的指控還在,秦瑾雯如果不回去主持大局,衡爾藥業的沒落就在眉睫。
「我還有事要做。」秦瑾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不急。你把車禍的事善後好,然後去秦家找一個想待的崗位,越少人知道你跟過虞書鋒越好。」
秦家的企業和現在的衡爾沒辦法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