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仝瞳看向臥室的方向說:「其實珞雩是個可憐的人,也不知道她過去經歷了什麼,她誰都不信,儘管是錯的她也不聽勸。我和她認識五六年,也是近一年她才慢慢的聽我一句,有時候還陽奉陰違。她就像個倒黴的可憐蟲,還一身的刺,她討厭別人可憐她,同情她,她寧願接受那些嘲諷和傷害也不願意接受別人對她的好,你說氣不氣人!」
星頤也放下勺子看過去,她和她的接觸其實並不多,她感覺珞雩這個人還好。可能是不熟的原因吧,當然不會把自己的內心展示出來,畢竟她和仝瞳認識了五六年,和自己認識才兩三個月。
仝瞳又說:「氣人歸氣人,她總有自己的歪理,她說,嘲諷你的人是真心嘲諷你的,但可憐你的人不是真的可憐你,她們只是想讓自己看起來更善良。」
星頤皺起眉頭,起初感覺很怪異,但是仔細想了想還有那麼一點道理。她突然想起來,珞雩的左手小指彎曲不能伸直便問了仝瞳。
「她以前是不是什麼不良少年少女,我看左手小手指好像受過傷。」
思來想去,仝瞳嘆了一口氣,說到:「這是她的私事,我不應該多嘴,但其實,我知道的也不多。其實她爸媽對她一點兒都不好。我記得她提起過一兩句,她的小指是她爸用老虎鉗掰的,她媽不想帶她去醫院就給她又掰回來,所以就成了這樣,你能想像嗎?」
「我從來不邀請她去我家做客,因為我怕她認為我在炫耀,炫耀我有一個完整的家庭。」
仝瞳的眼眶裡泛起淚花,「她一個人住,怕黑,又不敢開燈,總覺得有人會發現她,所以家裡裝的全是感應燈,我只是偶爾過去陪她。」
星頤從沒想過,珞雩小時候竟然是這樣的,虎毒不食子,哪個父母竟然能對自己親生孩子做出這種事。一時間,悲憤交加,氣得她的心臟跳的咚咚的。
「我和她是同一所大學,我在北校,她在一牆之隔的南校。第一次見面是在雷雨天,我逃課,翻了牆過去發現她在操場上,也逃課。那天雷聲很響,她聽到雷聲就害怕,緊張的喘不上氣來,暈倒了,我把她背進醫務室。從此,她就是我逃課的理由,不是盼著她出事,是擔心她死在外面沒人管。所以今天我才這麼著急。公司說她出外務,雷聲那麼大,我怕她真的不知道什麼時候死在一個誰也不知道的地方。」
星頤問:「她家裡就沒什麼人了嗎?」
「不知道,應該沒有了吧,這麼多年也從不見她說起過誰,見過誰。」仝瞳說:「她若不想說,誰也不知道,就像她一直在偷偷的吃安眠藥。吃了那藥就說明她真的生病了,可我不想讓她生病,就把藥片換成褪黑素的軟糖,吃點兒糖總是好的,不比那藥片子強?」
白粥失去了熱氣凝固在碗裡,仝瞳不在意的夾起菜放在碗裡大口大口的吃著。「吃飽了才有力氣開始新的一天,要是剩下了……就給珞雩吃吧!」
星頤笑出聲來,她還真是一個可愛的小女孩,或許珞雩不告訴她是不想讓她知道這世間其實是很殘酷和黑暗的。
仝瞳走後,星頤去看了珞雩,枕頭上濕了一片,看來是發汗了。她摸了摸脖子,也沒那麼熱了,測了體溫,只剩有一點熱了。她怕降溫降過頭再涼了,就把後頸和胸口的退燒貼撕了下來,只留下額頭上一個。星頤給她掖好被角,像一個老母親似的坐在床邊看著她,是不是長得好看的人經歷都會很波折。
星頤關了燈走出房門,又想起仝瞳說她真的很怕黑,便又返回來把小檯燈開啟轉向牆的那一面。
她窩在沙發裡開啟電視,音量調到最小,看著上次沒看完就睡著的阿拉丁。
珞雩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裡漆黑一片,只有頭頂上一點光。她害怕,想逃跑,可是雙腿不聽使喚,一步也邁不動。無論她使出多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