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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懷璧抬起眼,問:「他怎麼了?」
總管面上顯出一點疑惑和不安, 道:「他白日裡也在山莊中四處走動,但從未靠近那些看起來可能藏有密道的陰暗之處,好像只是在享受莊中美景。至於晚上,更是從不出門,好像早早就落燈休息了,就算同屋另兩人出門未歸, 他也不會起來看一眼。」
光從他們看到的場景來說, 謝連州顯然什麼都沒做。可沒有人相信他會什麼都不做, 這才是他們擔憂又覺捉摸不透的緣故。
吳懷璧沉吟片刻,道:「他武功高強, 來去無蹤,許是用什麼辦法騙過了你們的眼睛。」
總管面上顯出一點苦澀來:「若我們的人沒有看見他, 我一定也這樣想,可確確實實是看見他了, 才知道他沒有四處遊蕩。」
這回,就連吳懷璧都覺有些奇怪,謝連州到底想要做什麼?
還不待她想出個子醜寅卯,便有弟子來報,說是謝連州碰見了阿育。
吳懷璧一下失了冷靜:「怎麼回事?我不是讓人看住阿育了嗎!」
那弟子有些緊張, 吞吞吐吐地說著當時情景。吳懷璧確實讓他們看住阿育,而阿育自己原本也沒有出門的意思,十分聽話,老老實實地待在房中。
可謝連州不知怎麼避過他人來到此處,不過在窗外站了站,阿育便開啟了房間的窗戶,直直看向謝連州。
謝連州同阿育說了話,一向只跟吳懷璧說話,從不搭理他人的阿育居然也回了他的話,眼下謝連州更是邀著阿育一起在山莊中的花園中漫步。
幾個弟子倒是想攔,可他們既打不過謝連州,又打不過阿育,最後也只能在口頭上攔一攔,見兩人沒有聽從的意思,就灰溜溜地守在一旁。
吳懷璧氣急起身,道:「他與阿育說了什麼?」
報信弟子看了她一眼,垂下頭,小聲道:「他問阿育,你叫阿玉,是懷璧之玉嗎?」
謝連州在聽到阿育的名字後,將他錯以為「阿玉」,自然覺得這名字起得有些意思,一個懷璧,一個阿玉,總讓人好奇他們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阿育聽不懂那麼複雜的問題,可他聽得懂懷璧的名字,模模糊糊地理解謝連州的意思,以為他在問他是不是懷璧的阿育,這才高高興興地承認,一時忘了懷璧的警告,願意與謝連州多說兩句話。
吳懷璧抿起唇來,徑直走出房間,讓人領著她一路朝謝連州和阿育的所在之處而去。
還沒見到人,她便聽見了阿育的笑聲,他居然被謝連州逗笑了。吳懷璧的腳步停了下來,她記不清阿育從前有沒有在她跟前笑過了。
吳懷璧自有記憶起,便知道阿育是個和她不一樣的孩子,他的反應很慢,記性很差,偶爾做事還顛三倒四。他在吳府既不像是僕人的孩子,也不像是家中故交的孩子,吳懷璧偶爾感到好奇,但大多數時候只是不自覺地照顧他。
直到後來……她覺得自己不該對他好,可他已然一心依賴著她。
她對他喜怒不定,時好時壞,想遷怒又覺可憐,想對他好又過不了心中那關,最後就變成現在這樣。
她好像時常沒有看到他這樣笑了。
吳懷璧望著遠處的阿育和謝連州,面上的急怒慢慢退去,漸漸恢復平靜。
前邊的謝連州和阿育正說著話,阿育看起來同吳懷璧一樣大,面上還帶著點尚未長開的少年氣。單論相貌,他一張容長臉,麵皮白皙,鼻峰高秀,怎麼看都是世家子弟方有的出眾。可他神智低下,雙眼略呆,比起世家公子,更像不那麼聰明的孩子,難免令人扼腕。
而阿育之所以笑的那麼開心,不是因為謝連州有多麼風趣,而是因為謝連州在聽他說吳懷璧。
他是那麼笨的孩子,卻沒有說出一點不該